溫儀沖上樓梯,走了一半又退了回來,裝了點飯菜端著再往上走。萬一她到時候慫了問不出口,也算有理由。
到了二樓,她十足的氣勢已經耗干凈了,變得畏手畏腳。端著飯小心翼翼的往前走,傅祁言房間的門沒有關嚴實,露出一絲光線。再往前走幾步,隱約聽見說話聲,好像是在打電話。
李微靜謐片刻,無奈的笑著說:“不是說不提了嗎?事情已經過去了,再提也沒有什么意義,我已經跟你道過歉了。我也沒有料到會對你有那么大的傷害,在我心里你一直是個很堅強的人。真的對不起,如果能回到過去,我絕對不會那么做了。”
“可惜我沒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堅強,不是嗎?”
溫儀站在門外,已經回憶起女人的聲音是誰了。
那個發誓要用一輩子愛傅祁言的李微。
他在和前女友打電話,在聊回到過去。她可能又戲精了一下,給自己加了許多心理戲。
虧她還在暗搓搓的懷疑傅祁言的情緒變化可能和她有關,畢竟傅祁言這幾天表現過于不正常。
和她講話會上揚的嘴角,會發光的眼睛,會揉她頭發掐她臉的手,已經快過了曖昧的限度,仿佛要跟她談一場戀愛。
她還沒有試探清楚,事實就已經擺在眼前了,傅祁言就是拿她填補空虛。
還好她沒有試探清楚,沒有決定好要不要動心就知道了事實。現在只有小小的失落,沒有難過那么強烈的情緒。
不要打擾他們聊天了,或許再聊一會兒就能回到過去了,溫儀捏著餐盤在心中給傅祁言打氣加油。
溫儀默默的離開了,聽墻角是一個不好的行為,侵犯別人**,她是個好孩子。
屋里的對話依舊在繼續。
李微更加無奈愧疚,笑著盡量把話題變輕松些,“這個得拜托你以前的同事了,讓他們加油發明出時光機器,也許能回到過去,回去了你一定要小心我。”
傅祁言嘆了一口氣,“我不想回到過去,我覺得現在的一切已經是最好了。如果不是因為你,我也不可能改變想法。”
如果換成以前的傅祁言,溫儀根本不在他的考慮范圍之內,哪怕是一夜情對象,或者說根本不可能有一夜情。
電話那邊的李微釋懷的笑了一聲,無比贊成傅祁言的話,“對,你明明很清楚的。”
傅祁言也笑了,點頭說:“我確實很清楚。”
“你當時不贊成我的理論,就應該按照你的想法走下去。還是說你又后悔了,承認我的研究了?”
“不可能。”傅祁言堅決拒絕,“只是那些虛無的東西有點折磨人,我想有些肉眼可見的參考,比如文字和數據。”
他想讀取進度條,知道進行到那一步了,余下還有多少才能繼續走下去。
“這是在查參考資料嗎?”李微又笑了一聲,“我的結論有部分你還是得認同,比如你太沉迷實驗了,遇到問題第一個想的就是實驗。放在你以前的工作上沒有任何問題,可是放在生活中就有點殘忍。你最好想明白你現在是不是也在實驗步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