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儀低頭習慣性的轉著自己手上的戒指,也奇怪,一開始很不想要這個東西,現在一尷尬就想轉它玩。
她不想交流,另一個人卻不是那么想的,“傅總送的嗎?很好看。”
溫儀看了一眼小蘋果,心說他們男人的口味都這么獨特嗎?她到現在都沒有發現這個哪里好看,除了土豪的顏色。
溫儀尷尬的笑了笑,點頭說:“還好吧。”
成功的把天聊死了,還好紀樂康也不講話了,兩個人都進入沉默狀態。
沉默,沉默是金,很好。
紀樂康明顯看不起這金,又張嘴了,“你也很害怕我嗎?聽說過關于我的事?”
“沒有沒有。”溫儀趕緊抬頭擺手,胡說八道解釋,“我只是不善言辭,內向而已。”
“之前我在網上看了你跟傅總的事,就覺得你可能是學校里唯一能跟我說的上話的人。”
一樣依附有錢人沒有尊嚴的生活?
沒有聽到她接話,紀樂康笑了笑,繼續自己說:“可是后來又覺得不一樣了,傅總對你的態度可見一斑,我們是真的不一樣。”
他們確實真的不一樣。
紀樂康話中難以掩飾的傷感,試圖尋找同類抱團取暖。溫儀始終沒有辦法忍心冷眼旁觀,“你跟陳小姐相處不愉快,沒有想過分開嗎?”
紀樂康沒有絲毫猶豫的搖頭,“沒有。分開了我上學就要靠貸款,吃飯穿衣服都成問題。是不是很看不起我?”
“沒有,只能說每個人的選擇不一樣。”她可以理解的,畢竟他們都是不治之癥—窮病的重度患者。
紀樂康對她的理解有些驚奇,問:“你為什么選擇現在?”
“我沒得選。”溫儀笑了笑,“而且我不是選擇,我是被選擇。”
“是嗎?”
好像話題有點深沉了,坐在咖啡館里的紀樂康身上沒有半點初見時溫暖陽光的感覺,有點憂郁,讓人感覺他很累。
溫儀有那么一絲絲好奇,反問:“那你為什么選擇現在?”
“因為,家里很窮,我爸很早就過世了,我高考那年我媽又生了重病。我還有個姐姐,拿到我入學通知書的同時也拿到了我媽的醫藥單。二十出頭的女生,想又快又多的賺錢能有什么選擇呢?”
溫儀不禁揪住了自己的衣服,害怕聽到他繼續往下說,因為她心里已經有答案了。
“我當然不想她那么做,就跟她大吵了一架,說不讀書了要打工一起給媽治病。她不準我也跑了,在街上看見有人招聘安保,我就去試了一下,被錄取了。后來才知道那是車展的安保,在車展遇見了陳小姐。她當時和前男友吵架,兩人大打出手,我去幫了她一下。然后我有錢上學了,我媽有錢治病了,我姐姐也結婚了。”
溫儀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一點難受,蒼白無力的安慰他,“還好啦。”
紀樂康微微抬頭問:“感動嗎?”
“有一點。”
“當然了,因為是我編的。”
……
無**可說!
溫儀恨不得把自己的四十米大刀拿出來,捅死他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