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儀偷看了他一眼,感覺他心情好像很不錯,跟李微打電話的效果這么好嗎?都持續到第二天了。
溫儀低頭接著玩自己的手機,始終沒有發現傅祁言逗她喊了什么。
上課鈴響,傅祁言上了講臺。
坐在下面,兩人之九六間隔了一段距離,溫儀抬頭仰望著傅祁言。
看似他們只有幾步之遙,實際天差地別,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人。就算現在,也不敢想有朝一日能夠站在他身邊。
熠熠生輝,明似星辰,遠似星辰,可望而不可即。
突如其來的自卑,讓溫儀更不敢多想。只敢想想那些不可能發生的事,比如說下輩子一定要投一個好胎,就不至于人在面前也有坐火箭都追不上的感覺。
有點可惜。
都說夢境是相反的,這下她徹底承認了,他們怎么可能是夫妻關系。
溫儀終于知道自己為什么難過了,是看著他要奔向別人,她卻連爭取一下的勇氣也沒有。
她還是害怕,揮之不去的膽怯。
90分鐘的時間,傅祁言講了幾個故事就湊合過去了。
下課同學之間還在討論傅祁言的故事講的多精彩,剛好趕在營銷大賽前,肯定是花了心思的。
只有溫儀知道他明明上課之前還在找別人的PPT,沒有成功才換成講故事,什么心思都沒有花。連敷衍都做得這么好,真是不佩服他不行。
傅祁言已經收拾好東西了,過來拍她一下,說:“我要回公司了,你呢?”
“我應該要和小伙伴商量比賽的事,然后下午還有課。”
“要不要我幫你?”
溫儀對名次是沒有那么看重,不過第一名好像有幾萬塊的獎金,安星冬青她們很激動的樣子。有傅祁言幫忙的話,得第一的幾率會大很多。
溫儀搖頭,“想是想,可是開外掛會被人唾棄的,要公平競爭。”
傅祁言伸手揉了揉她頭發,笑著問:“信不信我不管你一樣可以幫你?”
“這句話是不是有邏輯上的錯誤,你幫我就管我了,不幫我才是不管我。”溫儀想了一下還是搖頭,“算了,靠我自己也能拿到獎金,到時候請你吃飯。”
“好,我拭目以待。”
溫儀朝傅祁言揮了揮手,就此別過,甚至不想送他去校門口。
看著傅祁言走了,溫儀才蔫頭耷腦的往約好咖啡廳走,約在那里開會。
她到的時候安星冬青還沒有到,但是紀樂康已經到了。
溫儀看見他就不想往前走,她要是過去了,兩個人剛好拼成一個尷尬,而且真的好危險。
可是紀樂康卻是個眼尖的,遠遠的就跟她打招呼。已經被發現了,不過去一樣尷尬。只能冒著挨打的風險,硬著頭皮上了。
溫儀低著頭一小步一小步的過去,然后在距離紀樂康很遠的位置坐下,緊緊的抱著自己的書包。無比尷尬的打招呼,“這么早就過來了?”
“對,沒事就先過來了。你要喝什么?”
“我喝……白水吧。”要是有一種能讓她像白水一樣透明的水就更好了。
“好。”紀樂康應了一聲,幫她叫了杯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