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難受,傅祁言當時怎么可以穩穩當當的坐在那里,看著她被人欺負。別說其他,哪怕他們只是熟悉的人,他都不該冷眼旁觀。到最后還讓她繼續下去,不知道她當時多難受嗎?
確定關系和沒有確定關系有什么區別,沒有確定她對他的期待值還低一些。
傅祁言仿佛知道問題所在了,冷靜下來和她講道理,“我只是覺得,比起由我出面,你可能想自己還回去。”
現在看來好像是他想多了,每個小姑娘都會做被英雄救美的夢,他錯過了當英雄的機會。
“我……我……”溫儀吸了吸鼻子,眼睛紅紅的看著他,想反駁卻又沒法反駁。她真的很生氣他沒有站出來,可是打回去的那一下真的好爽。仿佛一個時代宣告終結,她任人欺負的日子已經結束了。
想想剛才,如果她躲在傅祁言身后,由他結束了一切。結果固然是好的,人人都會說她備受寵愛,傅祁言是個好男朋友。可是她還是軟弱的,并且會越來越軟弱,遇事只想躲在他身后。
所以說,剛才的結果就兩種,她要么擁有一段很好的戀情,要么變成一個更好的自己。她期待前一種,傅祁言卻強迫給了她后一種。
她怎么能說傅祁言選擇的不對呢?
知道自己錯了,溫儀便收住了哭聲。
溫儀擦了擦眼淚,勉強說了句整話出來,“可是我……我手疼。”
傅祁言攤開她的手,手掌心果然還紅紅的,動作輕柔的給她揉了揉。
溫儀把擦眼淚的手攤開放在他眼前,可憐兮兮的說:“還有這只。”
這……應該是已經哄好了吧,傅祁言懸著的心落地溫柔的幫她揉著手。
“還好你剛剛就說話了。”溫儀吸了吸鼻子,“不然我再哭一會兒……手就不紅了。”
傅祁言沒忍住嘴角上彎,無可奈何的看著她,嘆了嘆氣說:“哭著還耍寶。”
“沒辦法,誰讓我天生幽默。我要是個男的,一定要去德云社說相聲。”溫儀抽回自己的手,最后抹了抹眼淚,“臉也疼。”
臉上還掛著慘兮兮的淚痕,巴掌印清晰可見,讓人不能不心疼。
傅祁言在心中默默的把陳書秋的等級提高了一個檔次,手不自覺的朝她臉伸過去。溫儀卻握住了他的手,湊上前在他臉上親了一下,然后說:“要這樣才對,不然你就是嫌棄我。”
她臉上全是眼淚,黏糊糊濕噠噠。
傅祁言又好笑又心疼,怕弄痛她,輕輕的在她臉上親了親。
溫儀這下才算滿意,卻摳著手指頭說:“別以為這樣我就原諒你了。”
傅祁言瞬間又緊張起來,“那得怎么樣?”
“你要請我吃飯。”
“吃什么?”
“蒸羊羔,蒸熊掌,燒花鴨,燒雛雞……燒子鵝……我不會了。”
傅祁言看著她不知道說什么,發動了車,在腦海中極力的回憶,好半天才想起來那句話,笑著說:“吃不了,我沒錢。”
“噗!”溫儀沒想到他會這么說,捂嘴笑,“好吧。我真去說相聲了你可以給我當搭檔,我就叫溫云儀,你就叫傅筱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