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只是聽說的,老董事長把盛世以及所有財產都給了個姓溫的人。”
姓溫!
陳興朝面色大變,難以置信的看了看溫儀,她就是姓溫,不可能只是巧合吧。
當時都在說傅嘯天傻,白白的把自己一生奮斗交給了一個外人,現在看來未必,人家指不定還是一家人。而且更麻煩了,竟然欺負到了本尊頭上。
傅祁言滿意的笑著,輕叩桌面,讓陳興朝的注意力轉回來,“我敢那么說,就代表我有能力做。而且……”傅祁言故意多停頓了一段時間,“沒有盛世我一樣能讓瑞成破產。”
“破產?”陳興朝尷尬的笑了笑,“傅總,別說這么傷和氣的話。”
“第一次我就打電話讓你抽時間帶你女兒去精神病醫院看看或者去打支狂犬疫苗。那時我是想和氣的,可惜你沒有理我,現在沒有和氣了。當著我的面動手,還說什么和氣,可笑至極。”
溫儀坐在邊上給傅祁言鼓掌,語氣沒有多少起伏,卻氣勢十足。
陳興朝沒怎么和傅祁言打過交道,可是對傅嘯天是很了解的。說到做到,手段殘忍。一代更比一代強,他的兒子估計也不是好惹的。
陳興朝處事能進能退,瑞成珠寶能有今日與他的性格有很大的關系。
好像無法在傅祁言這里找到突破口了,陳興朝突然起身,到了溫儀面前。一大把年紀,頭發白了多半,對著溫儀深深的鞠了個躬,“溫小姐,實在是對不起。書秋沒有做對,我在這里替她跟你道歉了。你要是覺得不解氣,你打我幾巴掌都可以。”
溫儀猛的站起來,動作迅速躲開。
這老頭不是個好人,受了他這一拜她估計會折壽。
溫儀站到傅祁言身后,才搖頭對陳興朝說:“你覺得你女兒做的不對,就該讓她來跟我道歉。你再這么慣下去,就不是破產那么簡單的事了。”
破產不代表回歸貧困了,至少還是個中產階級,吃飯穿衣沒問題,就是不能像以前那樣奢侈欺負人。
事情談的非常不順利。
溫儀喝著傅祁言的特調咖啡,感嘆道:“雖然我不贊成陳興朝教育孩子的方式,但是我還是很羨慕陳書秋有那么好一個爸爸。”
陳興朝到最后都沒有松口讓陳書秋過來道歉,給出的理由是陳書秋可能會覺得委屈。
寧愿委屈自己,幾十歲還為了女兒跟兩個年輕人道歉,彎腰鞠躬。
傅祁言多放了塊糖給她,不理解的問:“羨慕什么?你想被養成個廢人?”
溫儀抿著咖啡想了想,她現在也沒有多能干呀。便搖頭對傅祁言說:“你不懂啦。”
他怎么不懂?說的好像誰有個好爸爸一樣。
不過傅祁言沒有說出口,就靜靜的在她身邊坐下喝咖啡。
溫儀喝了幾口,還是覺得缺點什么,偷偷摸摸的又想去拿糖,被傅祁言一個眼神制止了,不太情愿的收回手。
溫儀嘟著嘴賣萌,“我今天這么乖,真的不能多給我一塊嗎?”
“已經多給你一塊了。”傅祁言怕她不相信,把自己的杯子放到她面前。溫儀抿了一小口,痛苦的咽下去,掐著自己脖子說:“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