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被學校處分,她爸覺得她被冤枉了,就到學校來找導員。到學校才知道他女兒不僅沒有被冤枉,逃課都是小事,肚里揣了一個才是大事。她爸勃然大怒,在學校里追著冬青打。爭執之間,冬青摔倒了,大出血被送往醫院,安星也跟著去了。”
“開心嗎?”
兩條消息都是紀樂康發的,幫解決了溫儀心中疑惑。讓溫儀更覺得他有毛病,莫名其妙。
“我為什么會開心?”溫儀咬牙切齒回了一條。
“你如果幫她們求情,就不會有這些事了,學校肯定會賣你一個面子。”
“我憑什么幫她們求情?”
“你們不是朋友嗎?”
“你管不著,不過我和你是仇人。”
“你就是個小孩。”
“你就是個猥瑣男![微笑]”
坐這么遠,紀樂康都能感受到溫儀的生氣。關上手機忍不住想笑,她真的像個小孩,大人哪有說仇人的。
心不在焉的上完這節課,溫儀怎么努力都無法讓自己靜下心,不受控制的想紀樂康以及他說的話。
她不幫冬青她們求情是她錯了嗎?確實是她一句話就能解決的事。可她就是不想,多不公平,如果她們輕輕松松的躲過了,那讓那些辛苦準備大賽的同學怎么想?明年還不都去旅游了。
她還是覺得自己沒錯。
可是冬青那里真有點過意不去,溫儀一邊收著東西一邊想要不要去看看她,畢竟在別人眼中她們還算是朋友。
正想著,一只手沒有任何征兆的伸過來,猛的把她扯到懷里。溫儀什么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懷抱收緊,頭頂傳來咬牙吸氣的聲音,以及玻璃落地。
溫儀抬頭,是紀樂康,一張臉緊緊的皺在仿佛在忍受什么巨大的疼痛。
溫儀趕緊從他懷里出來,繞過他探頭往后看,只看見有個人驚慌失措的跑了,好像是冬青的背影。
還是不知道是什么事,溫儀回過神來,把注意力放到紀樂康身上,這下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
冬天大家都穿的很厚,紀樂康身體好一些,只穿了個薄棉外套。
淺灰色的薄棉外套現在破了一個大洞,露出正在以肉眼可見速度腐蝕的皮膚,有的地方甚至露出了紅肉。
溫儀直接被嚇哭了,一邊哭一邊抖著手打電話叫救護車。
地上的玻璃碎片隱約能看出是個燒杯,里面殘留的液體灑在地板上,地板滋滋的冒泡,留下一個個坑,可見腐蝕性之強。
以前在新聞上看見只覺得匪夷所思的事出現在她身上了,冬青剛才是打算朝她潑這些。
救護車來,溫儀看著醫護人員把紀樂康抬上車才算好了那么一點,坐在車上收住哭聲。
紀樂康疼痛難忍,醫護人員給他打了麻醉劑,現在已經睡過去了。
硫酸的作用也差不多消失了,沒有再繼續腐蝕紀樂康的皮膚。溫儀往他身上看了一眼,就再不敢看第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