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太可怕了,一大塊一大塊的紅肉露在外面,難以想象紀樂康承受了多大的痛苦,也難以想象也難以想象沒有他擋這一下,落在她臉上身上,又會是怎樣的結果。
溫儀努力的讓自己冷靜,她剛剛不僅叫了救護車,還報了警,又給學校領導打了電話,再給傅祁言打電話,讓傅祁言幫忙聯絡陳書秋。
她只知道紀樂康的女朋友是陳書秋,不知道他的其他朋友親人,只能找她。
溫儀一直捂著臉,腦袋很亂,有許多想不明白的事。第一條就是紀樂康為什么要救她?他們不是仇人嗎?
除了最開始沒有識破紀樂康真面目,溫儀對他還有那么一絲好感,后來就是越來越討厭。紀樂康的所作所為也對得起她的討厭。
可現在,完全顛覆了她的想法。
還沒想明白這個事,就已經到醫院了。溫儀跳下去,搭著手把紀樂康抬下來。
傅祁言遠遠的看見她,趕緊跑著過來查看她的情況,著急的問:“還好嗎?”
看見他好不容易忍下去的委屈和害怕洶涌而出,撲在他懷里嚎啕痛哭。
“乖,沒事了,沒事了。”傅祁言抱著她輕輕的哄著。
由著她哭,宣泄她的情緒,差不多了再說其他的。
溫儀哭了一會兒,揉著眼睛從他懷中出來,心有余悸的說:“我好害怕,真的好可怕。”
傅祁言摟著她往醫院里走,一邊幫她擦著眼淚,一邊說:“剛剛學校那邊給我打電話,說行兇的人已經被抓住了,沒事了啊。”
“是冬青嗎?”溫儀打從心底不相信,懷疑自己當時看錯了。
“對,陳冬青。具體是怎么回事?”
溫儀一邊吸鼻子一邊說了之前的事,然后說:“我真的錯了嗎?都怪我沒有幫她說話,才會變成這樣,紀樂康才會……”溫儀想到紀樂康的背就覺得渾身發抖。
“不是你的錯,是他們自己做錯事情又不想承擔后果想投機取巧,恐怕一開始認識和你玩打的就是那些主意,想通過你獲得一些特權,你不愿意幫她們,她們就覺得是你欠了她們的,要報復你。”
不過居然用這么惡劣的手段報復,讓傅祁言一半會想不好要給她們什么樣的懲罰,感覺什么樣都輕了。
還好溫儀一點事都沒有,不然他真有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心。
就算這樣,溫儀也沒有好受一點,眼淚汪汪的問:“現在怎么辦?”
“別擔心,都有我在。先去看看救你那個男生吧。”
溫儀忽然反應過來,拉著傅祁言往急診室跑。看見傅祁言太激動,她都要忘了。
溫儀問守在門口的護士,“怎么樣了?”
“病人的情況不太好,我們剛剛幫他沖洗了傷口。有一部分皮膚被腐蝕的很厲害了,可能需要切除。你們是他的家屬嗎?”
“不是,我是他同學。”
“他的家人不在嗎?”
溫儀著急的說:“我沒有他們的聯系方式。請你們盡快醫治吧,減少他的痛苦,我可以承擔他的一切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