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請你在這里簽字。”護士遞過個承諾書,溫儀看都沒看,直接簽了字。護士接回來又遞過來幾張單子,說:“去1樓交費。”
溫儀拿著就準備跑,被傅祁言攔住了,“你坐在這里等我,我去就好了。”
溫儀沒有堅持跟著他,她現在人是恍惚的,注意力非常不集中,只想坐下來靜一靜。
溫儀坐好了又問護士,“會留疤嗎?”
“情況很嚴重,可能會留下大面積的疤痕。可以慢慢的修復,但是想一點都看不出來有點困難,還好是在背上。”
還好是在紀樂康背上不是在她臉上,如此大的恩情,溫儀已經想不出來該怎么還了。
紀樂康被推到了手術室,溫儀又在手術室門口等了一會兒,傅祁言才過來。在她身邊坐下說:“我把所有手續都辦好了,你都不用操心。”
“你給陳書秋打電話了嗎?”
一兩個小時了,作為女朋友居然還沒有過來。
“我通知她了,她說她在忙。”
“在忙?”溫儀不敢相信的反問。是她男朋友,出了這么大的事一句在忙就完?
傅祁言想回到她電話卻響了,接完電話回來。傅祁言說:“是警察,他們已經提取了當時教室的監控錄像,我要去一趟。我給蘇香打了電話,讓她過來陪你。”
他現在如同她的精神支柱,溫儀恨不得粘在他的身上,寸步不離的跟著他。
溫儀在心中難舍難分了一陣子,艱難的點頭,“好吧,你去吧。”
傅祁言把她摟入懷中,抱著她說:“真的沒事了,蘇香馬上就過來,我也很快就回來了,乖。”
“你要快點回來。”溫儀不舍,含著眼淚小聲說。
傅祁言無比肯定的點頭,又親了親她的額頭,抹掉她溢出眼眶的淚水才離開。
傅祁言走了之后,溫儀不爭氣的又抹了一會兒眼淚,看在正在手術中的燈滅了才勉強收拾住。
溫儀站起來守在門口,迫不及待的想看紀樂康的情況,真的太對不起他了,也太感謝他了。
手術室門打開,紀樂康被推出來。人已經醒了,狀態好像還不錯。都有心情取笑溫儀,“還哭呢,可真能哭,我睡著的時候就聽你在哭,現在居然還在哭。”
溫儀吸了吸鼻子,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放在之前溫儀一定會不留情面的說回去,現在對他一肚子感謝,當然不可能那么做。
“你還好吧?”
“勉強,也就被扒了一層皮,還沒死。”
本來想跟他好好說話來著,可是聽了他這幾句不陰不陽的話,溫儀就不知道怎么開口了。就沒有說話,就跟在病床后送他去病房。
他具體情況待會再問醫生好了,問他好像問不出個什么。
溫儀問過醫生了,紀樂康確實算沒有什么大事,性命無虞。
傷口已經清理干凈了,也給他包扎好了,接下來就等著慢慢恢復。
傅祁言考慮的確實非常周到,蘇香還沒有過來,兩個護工就過來了。一男一女,確保紀樂康能夠得到最好的照顧。
紀樂康卻不怎么滿意的模樣,趴在床上幽幽的說,“傅祁言太小氣了。”
溫儀趕緊過去問:“怎么了?你有什么其他需要嗎?”
“傅祁言請這倆護工過來是不想你動手,我救了你一命,你照顧我一下怎么了?”
很感謝他救了她一命,可這個人真的好有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