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傅祁言敲打過后的溫儀聽話了許多,至少不懶散的不像話了。
做完自己該做的事之后,還有心情跑到廚房去幫忙,興致勃勃的幫忙包餃子。
手藝怎么樣不提,至少她心是好的,傅祁言就由著她玩。
看了會書,傅祁言有些困了,正想著要不要出去走走,溫儒卻突然過來,好像有話要跟他說。
“什么事?”傅祁言問。
“我想我和溫佳后天就回去了。”
“為什么?在這里不開心嗎?”
“不是,開不開心最后都要回家的。”
“可以再多玩幾天,溫儀剛好放寒假,有時間陪你玩。”
“真的不用,我還是想回去。”
“想回去?”傅祁言看不出他哪里想,不是對他父母已經失望透頂了嗎?
“不管我想不想,我都要回去,繼續忍受黑暗。”溫儒一直垂著頭,如果他從來見過光明就更好了。
“你可以一直在光明之中,想不想去國外讀書?”
“嗯?”
“你還不是欠錢嗎?你在國內讀書畢業找到的工作估計要花很多年才把那些錢還得完。在國外讀書略微有優勢一些。至于教育成本也算你欠的錢,以后一起還。”
“為什么?”
“溫儀沒親人。”
“可是……我說過很傷她心的話。”
“都過去了。”如她所說,溫儀很好哄的,“只要你以后好好表現就行。你自己考慮考慮吧,你愿意回去就回去,愿意去國外讀書就去國外讀書,自己選擇。”
傅祁言一向不喜歡強迫別人,但是聰明人知道該怎么選,不滿足他期待的選擇就不是聰明人。
很快就到晚上了。
溫儀興沖沖的端著她包的餃子出來夾了一個,放到傅祁言嘴邊,“給你嘗第一個。”
傅祁言往后仰了些,看了看餃子又看了看她問:“你和的餡兒嗎?”
“不是,于師傅和的。”
那就好,就不用擔心太咸了。
傅祁言瞬間放下心的樣子,一口咬下去。
溫儀把筷子往桌上一拍,嘟著嘴說:“你很過分!”
什么嘛,不是她和的餡兒才吃。
傅祁言咬了幾口從嘴里吐出來枚硬幣,問:“這是什么?”
“吃到硬幣的人新的一年會很幸運。”
“你消毒了沒有?”
“我洗過了。”
“有沒有拿開水煮過?”
“沒有。”
傅祁言摸了摸自己的喉嚨,感覺刺刺撓撓的。好想去醫院做個檢查,他或許感染了什么細菌。
溫儀看著他的動作就更生氣了,“你才不會幸運,你要倒霉一整年。”
傅祁言撥了撥那枚硬幣,問:“還要多倒霉?”
沒有消過毒的錢和剛剛從下水道撈出來有什么區別。
傅祁言又開始不可愛了,大過年的溫儀好想掐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