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祁言又撥了撥硬幣,問:“為什么要在餃子里包這個?”
“這是……習俗嘛,以前是包銅錢,現在包硬幣,吃到這個會幸運一整年,我還特意把這個餃子包的大一些,一眼就能看出來。”
“你這是作弊。”
溫儀瞪著他,“我這是白費心思。”
看她恨不得把桌子摳個洞的模樣,傅祁言哄著說:“好了好了,我錯了,別生氣了,明年記得消毒就行。”
沒那么好哄,溫儀憤憤不平的說:“還想明年呢,明年就沒有了。”
傅祁言坐近了些,摟著她,“我也是從來沒有過過年,不知道這些習俗。”
“你從來沒有過過年?!”溫儀驚訝無比,“你是不是中國人?”
“我是,只是說來話長,小的時候應該過過,跟爺爺奶奶在一起的時候,但是我不記得了。”
又到了這個敏感話題,溫儀咽了咽口水,試探的問:“那你就沒有跟先生和夫人一起過過年?”
“沒有。”
就兩個字,傅祁言不做過多解釋,溫儀也就不敢問,默默憋回去。
“對了,新年要拜親戚,你要去哪里嗎?”
傅祁言想了想,“稍微近一點的都出國了,遠一點的沒必要上門。”
好吧。
聽蘇香說傅祁言媽媽那邊也沒有親戚了,父母都已經過世,有些親戚他估計都不認識。
溫儀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說:“好吧好吧,我明年就勉為其難和你一起過吧。”
傅祁言抱著她,“明年應該會空閑些,可以出去玩。”
他們倆加上溫儒溫佳還家里照顧他們的人,這個年過得也不算冷清。
吃完晚飯,溫儀嚷嚷著要放煙花玩,沒有在城區而且買的是環保煙花,要放就讓她放咯。
不過有人玩打火機差點把手燒到,傅祁言也不許她玩了。好好的站在露臺上,看煙花就可以了。
溫儀被傅祁言抱著,心癢癢也掙脫不開,只能聽話。手摸了摸圍欄,回頭問傅祁言,“這圍欄是不是換好了?感覺好結實。”
傅祁言笑著,“應該是,管家可能也沒有想過會有那么笨的人居然會從這里掉下去。”
溫儀憤憤的辯解,“不是我笨,是那天真的很黑,而且不知道香香給我喝的什么酒,我就好暈。”
傅祁言幫她回憶,“白蘭地。”
“我也不知道,不過真的挺好喝的。”
“好喝也不許喝了,你喝醉了就會闖禍。”
“才不是。我那天也暈乎乎的,站在這里看見下面有個好帥的小哥哥,然后我就下去把他勾搭到手了。”
傅祁言笑了笑,這么不要臉的話也就她說的出來了。
不過現在說以前的事感覺還挺奇妙的,當時他坐在車上,心里滿是煩躁。他并不是很想回來,是他逼著自己回來的。結果從天而降一個醉鬼,摟著就要親他,還滿嘴少兒不宜的話,又可愛又讓人生氣。
露臺下煙花被點燃了,溫儀指著天空回頭說:“你看,好漂亮。”
夜空被點燃,眼前是她明媚的笑臉,是最好的迎來新年的方式。
看完煙花,傅祁言有點事情要處理,溫儀就和溫儒溫佳在樓下看電視玩。
看的好好的,溫佳突然對溫儒說:“我想吃橘子,你幫我去拿。”
溫儀看著電視冷冷的說:“一會兒不見,你就斷手斷腳了嗎?”
“他是我弟弟……”
溫儒站起來,好心的勸他們,“我去拿,你們別吵架。”
溫儀坐直了,她怎么感覺溫佳是故意支開溫儒有話和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