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儀頓時就愣住了,強行斂了斂心神,做出毫不在意的模樣。
“挑撥離間,我不吃你這套,你還是省省心吧。”
溫佳如同被人戳穿了,底氣本來就不足,現在更是啞口無言。
她沒聽見什么微微,她就只聽見了一聲喂,現在完全是胡編亂造,惹溫儀不開心而已。想著傅祁言出軌了,溫儀絕對不可能再這么囂張,他們的感情也不會再好下去。
說微微只是怕當面對質她還有個說辭,表示她聽見的是喂,聽茬了。
可就是這么巧,溫儀本來就在懷疑那天凌晨傅祁言在跟誰打電話,現在就來了個微微,怎么可能不起疑心?
時間往前推,溫儀對李微早就心存芥蒂。一直認為傅祁言要找李微復合,當時也因為這個事懷疑傅祁言對她心。
有些事情不想什么事都沒有,越想就越難受。
當時那種感覺又出來了,傅祁言不過把她當口香糖,跟她在一起的同時還在不遺余力地追求李微。李微要是回頭,她就什么都不是了。
不是她亂想,是差距確實懸殊,她恐怕連連李微一個手指頭都比不上。
還有孩子,傅祁言那天還提到了他也有責任的孩子。溫儀更加不敢細想里面是怎么回事。
回到客廳,傅祁言還坐在沙發上抱著電腦回郵件。溫儀看了看他,強迫自己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她想問清楚的,很想很想。她知道溝通很重要,有些問題多問一句就解決了,勝過她胡思亂想好久好久。
可是她也好害怕,怕得到的答案就是她想的那樣,從傅祁言嘴里得到確切結果,她想自欺欺人也不可以了。
當初她不是很想開始這段感情,就像現在也不太想結束。溫儀摸著自己的心,她已經淪陷了。不再只是為了配合傅祁言,她真的很喜歡這樣談戀愛的感覺。
從她變得那么任性那么孩子氣就可以看出來,她已經覺得在傅祁言面前非常非常安全了,可以卸下所有偽裝,不當個好孩子也無所謂。
“怎么了?她沒有簽字嗎?”溫儀好像已經在他面前站了好一會兒了,卻一直不說話,傅祁言抬頭問。
“不是,她已經簽了。”溫儀把手上的紙遞過去,讓他過目。
傅祁言掃了一眼就算了,抬頭看向溫儀,好像怪怪的,問:“你怎么了?”
“沒什么,有點困,我想睡覺。”
“你還沒吃午飯。”
“不餓,我睡醒了再吃。”
溫儀擺了擺手就上樓去了,不能和他們一起吃午飯。不然讓溫佳看見她還以為自己得逞了,要把她得意死了。
溫儀根本就睡不著,躺在床上玩手機,玩了好久好久才有了一點困意,稍微睡了一會兒。然后就起床吃了下午茶,繼續寫她的檢討書,一下午都沒在傅祁言面前晃悠。
是真不知道如何開口,那只有躲避了,她一定是鴕鳥。
于是剩下的幾天溫儀一直都讓自己處于休眠狀態,除了送溫儒溫佳去車站,門都沒有踏出一步,由此減少和傅祁言說話,也少關注他一點。
不關注,不去研究就不會發現蛛絲馬跡,也不會知道他是不是認真的。就可以繼續自欺欺人,認為他們的感情沒有出任何問題。
她極端不正常的狀態引起了傅祁言幾分擔心,她說要去睡覺讓她去睡,感覺她快睡醒了就坐在床邊守著她,等她醒過來。
溫儀一覺睡醒,趁著她半懵不懵的狀態,傅祁言直接就問:“你是不是生病了?”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