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怎么可以這樣……”這樣隨心所欲,不顧無辜之人的性命,呂瑞聽著,終于忍不住欲言又止的說道。
“所以,你怕皇……他發瘋的話,你護不住我們。”呂修文神色復雜的說道,他們這些大人是有多無能,竟然樂平這樣一個十三歲的孩子為他們未雨綢繆。
“是。”蕭靈瀧輕聲應道。
“樂平,對不起,……我還以為你還怪父親,怪我們……”呂修博懺悔道。
“好,聽樂平的,明日我就進宮,交了帥印。”呂老元帥雙拳攥緊,咬牙道。
“可是,父親交了帥印,恐怕帥印十有**會落到嚴太尉的手里。”呂修文有些擔心的說道。
“不會,他絕不會給嚴太尉,嚴太尉的兵權已經夠了,他會留著帥印,給另一個人留著。”蕭靈瀧起身道。
更何況,嚴太尉是他懷疑的目標之一,他想削弱嚴太尉的兵權還來不及,怎么可以再給他增加兵權。
呂修文和呂修博陷入了思索,朝中還有哪個武將有資格持有帥印?
看著蕭靈瀧,想到今日早朝發生的事,呂修文突然靈光一閃,“你是指,凜寒。”
蕭靈瀧點了點頭,“原本他現在確實是不夠格的,但有了這次北離征戰的軍功,以及和皇室的姻親,已經足夠了。”
“怪不得,皇上今日把你贏來的那五千匹戰馬賞給了凜寒,原來是這樣。”呂修博也是恍然大悟。
“時間不早了,我就告辭了。”蕭靈瀧起身道。
說著,又看了呂老元帥一眼,“你多保重。”
呂老元帥聞言點了點頭,不舍的看著蕭靈瀧。
“我送送你。”呂修博主動說道,然后領著蕭靈瀧他們出去。
呂修文目送蕭靈瀧離開,直到房門關上之后,才收回了目光,“父親,樂平她不想讓我們插手。”
呂老元帥閉了閉眼,“是,她這次的態度太過溫和了。”
“那您還要交出帥印嗎?”
“交。”呂老元帥沉聲回道,“我們呂家的處境確實是不容樂觀,即便她這次不特意來提,我也已經考慮交出帥印的事了。”
“祖父,我們家真的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嗎?”呂瑞猶豫的問道。
“瑞兒,你這次也跟你父親去了錦州邊境,對于那里的情況,除了戰事,你還看到了什么?”呂老元帥嘆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