簾幡被掀開了,朱友珪從里面走了出來,月光瞬間照射到了他的白衣上,他的臉色有些煞白,以及被汗珠打濕的黑發。
接過士兵遞來的飯菜,重新回到了車上。
而士兵站在車旁,抬起頭看著天空,他想起了自己前年剛出生的兒子。以及他憑借自己老實忠厚的性格娶來的媳婦。
一時間,天地無言,顯得無限寬廣,星星滿布在黑色的夜空中,就好似一顆顆珍珠撒落在了黑色的綢緞上。
風聲作響,枝葉簌簌。
朱友珪吃飽喝足,有些疲累,躺在了塌上,柔軟的觸感從背上泛起,驅散了一絲身上的燥熱感。
車廂內,空氣之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白煙。
也許是太過勞累,朱友珪感覺自己的頭腦渾漲,連著視線也變得模糊起來。隱約之間,朱友珪只感覺眼前有人影晃動,瞬間感覺到了不對,但他卻撐不起一點的力氣。“大意了……”
“何方賊人,敢害吾主!”一聲暴喝,如迅雷之音,震徹耳際。差點陷入沉睡的朱友珪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
一把明晃晃泛著白點的匕首就在眼前,離他只有三尺的距離。只是,這三尺的距離卻猶如天塹,黑衣刺客再也無法寸進。
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牢牢鎖住了黑衣人的雙肩,一聲悶哼,直接給了朱友珪眼前的這個黑衣刺客一個重重地過肩摔。
這個中年男子,朱友珪也不清楚他是什么人。在軍營中他從來沒有見過。
但此時中年男子給他帶來了厚重的安全感。那刺客仿佛仍然不甘心,想要再度出手。可是在中年男子的面前,一身精湛的刺殺之術卻猶如學生在老師面前班門弄斧一般,被隨手中年男子隨意破除。
這里打斗的動靜終于驚動了熟睡的侍從,朱友珪的耳邊響起了中年男子的一聲喝聲。“十一、十二,將刺客拿下,盡量抓活的!”
這些侍從個個人高馬大,身材魁梧,身上充滿了陽剛之氣。很快便將這名黑衣人團團圍住。
那刺客身手不凡,可在這些侍從面前卻無可奈何,至少朱友珪可以感受到這些士兵不是普通的士兵,更像是精銳中的精銳。
雖然刺客想要再次刺殺朱友珪是不可能了。但是想要短時間之內制服他,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一人對付兩人竟隱隱有打成平手的趨勢。
中年男子看著逐漸焦灼的戰斗,眼眸閃了閃,身形猛地一閃,突入戰陣。直取要害,一拳轟擊在黑衣人的心臟處。
黑衣刺客狠狠地撞擊在身后的樹木上,一口含著無數碎塊的血液噴出,他那雙充滿殺意的眼神逐漸變得空洞,最后停止了掙扎,再無聲息……
但朱友珪臉色仍然平靜的可怕,好像剛才要刺殺人不是他一樣。但他心里還是憤怒的,對自己的疏忽大意而感到憤怒。
拿開黑衣刺客的面巾,朱友珪看清了他的大概模樣,正是之前給他送飯的那個年輕人。但是明白黑衣刺客的身份后,他有些迷惑了,如果這個刺客想要殺自己,那他為什么不直接下毒呢?
中年男子走到朱友珪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仿佛看出了他心中的疑惑,緩緩說道,“他還有自己的妻子和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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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毫州(安徽亳州)到汴州(河南開封)有304公里,現在開車只需要三四個小時,但古代應該要一兩個月吧!
我也不是很清楚,當然我也算過,但是由于各種不確定因素,例如:行軍休息時間,騎馬的速度,各種古怪地形……作為文科生的我只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