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的確如此,那這件事就拜托子振賢弟了。”
“敬翔定不辜負東平王的信任!”敬翔俯身一禮打了個馬虎眼,離開了。
朱溫望著敬翔離開的身影,對這位明知我心,卻不為動的幕僚有些不滿。為朱友珪擇妻的人選,如果是由敬翔提出,自己到時候再順水推舟,張氏也不會說什么,但如果是自己提出,那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
敬翔離開不久,一位風韻婦人從書房的屏風后面走出,來到朱溫身旁,疑惑道:“郎君,剛才你們是在討論何事,為何臣妾發現王爺臉色不太好。”
“咳……沒什么,就是剛才是在爭論貞兒的婚事!”朱溫心虛一笑,隨即臉色現出一絲怒意,“這件事可是由夫人決定的,豈是說取消就取消的。”
“敬翔會過來爭論,八成是貞兒對這件事不滿,算了算了,既然貞兒不喜歡,便隨他去了。”張氏白了朱溫一眼,擺了擺手說道:“因為那樁婚事,今日看貞兒回來,兩眼呆滯、積郁許久。這些事情,便由他自己做主吧。”
“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更何況,與葛氏結親,是為了……”朱溫說到這里,便不再說下去。
“只能委屈貞兒了。”張氏看到朱溫那眼眸之中的無盡野望,最終嘆了一口氣說道。
“沒有什么委屈的。”過了半晌,朱溫開口道:“論家世,論才華,論外…咳咳!葛琪哪點配不上他,而且明年他便已是弱冠之齡,婚事不能再拖下去了。”
“說到弱冠之齡,臣妾想到了友珪,論婚娶之事,他應是在貞兒之前的。”張氏順著朱溫的話語,終于說出了她來找朱溫的最終目的。
“恩!友珪這些年來隨我征戰四方,也是辛苦他了。”朱溫心中微微嘆氣,知道這件事徹底黃了,當初幫朱友貞找老婆的時候,被張氏插了一腿,攪黃了。
如今看來,朱友珪這件婚事又得黃!
一旁的張氏看著朱溫眼色不斷變幻,也不說透,“不知友珪最近寫的一首詩詞,王爺可曾聽說!”
“恩!有所耳聞。”朱溫點點頭。
“那王爺可知友珪這是為誰而作?”張氏從衣袖之中,拿出一張臨摹的紙張遞給朱溫,笑問道。
“聽說是夫人主辦凝翠園中的一名普通女子。”朱溫望了張氏一眼,知道自己心中的小算盤徹底涼了。
“恩,她的確是在凝翠園的一名女子,但她的身份并不普通。那位女子名為張貞娘,是我妹妹的女兒,這些年來,王爺征戰沙場,妾身也就沒告訴王爺。”
“哦!還有這一層關系!”朱溫看向張氏的目光有些驚疑,張氏有個妹妹?他可從來沒有聽張氏說過呀!
“哼!”張氏冷哼一聲,朱溫急忙將剛才那一副豬哥目模樣收起,顫顫一笑。
“聽說友珪之所以會做此詞,就是為了與貞兒爭此女,可以看出張貞娘還是極為有魅力的。
人雖然瘦小了點,但她在琴情書畫方面無一不精,人雖然瘦小了點,但總體來說,還不錯!不知王爺認為這樁婚事如何?”張氏溫和的詢問道。
張貞娘自然知道自家夫君是個怎么樣的貨色。朱溫在外面鬼混她沒有意見,權當不知情,而這也是她最后的底線。
“既然如此,那就依夫人所說吧!”朱溫聞言點點頭,卻不敢直視張氏。
剛才說話之時,他就被張氏那充滿靈韻的雙眸盯得有些心虛,仿佛張氏可以洞察一切似的,讓他心里瘆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