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兩位新郎都是來者不拒,朱友貞是很明顯的借酒消愁,而朱友珪卻是為了找一個借口。
參加婚宴的大多數是武人,脾氣直爽性格豪邁,最可怕的是,酒量大如牛。
朱友貞這樣的文弱書生,平日里最多三兩的量,所以很快就醉的一塌糊涂,更是在朱友珪面前,丑態百出。
一開始,將酒杯一甩,氣勢磅礴的沖上前,從衣袖中掏出一把匕首,擺出來一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氣勢,然而剛沖到半路卻直接醉了。
準確來說是被打昏了……
要知道今天朱溫可在場,如果真讓他這么做了,那后果可想而知……
等朱友貞被兩名侍女架回洞房時,朱友珪留了下來繼續喝,畢竟朱友貞喝醉了,這些武人可還沒醉。
來往穿梭于賓客酒席之間,七進七出殺了好幾個回合,賓客們終于盡興而去,朱友珪也是一副喝得搖搖欲墜。
看到沒有人之后,悄無聲息離開了外廳,坐在屋檐之上,靜靜地注視著今晚的夜色。
說實話,古代的酒還真沒什么勁道,想要灌醉他,還是有點難度的。
之前釀酒一部分是為了讓韋老頭安心的去,另一方面就是為了訓練自己在這一方面的本事。
而自己那時候釀的酒,他并沒有打算販賣,因為他還沒有那份實力,可以掌握這個賺錢利器。
張貞娘一身鈿釵禮衣端坐在喜房里等了良久,剛開始她一直在擔心朱友珪掀開她的蓋頭時,會露出厭惡之情。
然而現在,別說見到朱友珪了,甚至連門外的腳步聲,也沒有聽見,仿佛只有她一個人,孤身存在于這個冰冷的世界之中。
下一刻,腳步變得嘈雜起來,正當她心中泛起喜悅之情時。門外的話語徹底打碎了她心中的所有希望。
門外來的不是新郎朱友珪,而是朱友珪的表弟表妹,這些半大不小的少年少女嘰嘰喳喳地涌進房內。
嘈雜的聲音讓張貞娘心中泛起一陣莫名的疼楚。
“嘿嘿,嬸嬸竟然還沒有掀蓋頭呢。”一位少年起哄道。
他話音剛落,便聽到一少**陽怪氣地回了一句:“那當然,我可是親眼看著二哥獨自離開了,所以今晚說不定二哥都不會踏入這新房一步呢?”
“哦!那咱們姑且就在這兒等著?瞧瞧你說的話是真是假?”
那少年接了少女的話,如此提議道。這么一個餿主意,居然也有人連連附和。
張貞娘默默不語,她實在不明白朱友珪為什么到現在還沒有來,難道真的是嫌棄自己嗎?
可是之前,他看向自己的目光,并沒有露出任何一絲厭惡的色彩,只有少許的驚異,對于別人的目光,她從小就分別的很清楚。
從小父母去世,讓她知道很多道理,只有對別人有價值,才不會被拋棄,哪怕是家里的哪些下人也是一樣的道理,如果不是自己每個月有一定的錢財,恐怕哪些嚇人早就離開了。
可是如今,在這一剎那,她迷惘了。之前認為,自己已經對朱友珪了解得透徹,可當她聽到這些話時,心里還是痛了。
而在這時,剛才還調笑打鬧的人忽然之間仿佛被人掐住了喉嚨似的,頓時都沒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