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有關系嗎?警察能干什么,有時間管我怎么不去管管你們該管的?”林熙打斷南杉的猜測,語氣傲慢中帶著掩飾。
南杉更加肯定了自己猜測,看林熙的情況應該是屬于第三種,他想利用這個去威脅什么人想得到什么,思索了一會接著道。
“小朋友,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個號主是你們學校的。而且我要再次告訴你一聲這個號主涉嫌多起殺人案,你如果不說就涉嫌包庇,你可要想清楚了。”
“你怎么知道?”林熙試圖從座椅上站起來脫口而出。
南杉站起身微微一笑,收拾好桌上的資料轉身出了門,她想知道的已經知道了。剛打開審訊室的大門,就看見岳沉靠在門框上看著她。
岳沉打量了一會才開口問:“我也想知道你怎么知道的?”
“隊長,你多做幾件心虛的事情就知道了。”南杉把資料給你岳沉。
“什么?”
“也沒什么特別的,就是在沒有準備和特殊訓練的情況下,心虛的東西被人猜出來,人會有變化。”南杉一邊走一邊道:“這里讓楊姐接著審,我們一塊去林熙就讀的東方中學看看?”
警車上南杉第一次看到了這個隊長符合年齡的行為,他一連問了三遍,心虛的時候人會有什么變化。
于是南杉無奈給他講了一個故事:
從前有個小孩,特別愛吃糖,可是那個時候家里窮,只有過年才有足夠的糖。但是她的媽媽要留著給來拜年的客人。
于是她把糖果藏了起來,媽媽怎么問她都不說,可是最后媽媽還是找到了糖。
她一直不明白媽媽是怎么找到糖果的,直到警校開了一門犯罪心理學之后,她稍微有些明白了。
她拉著媽媽做了很多次實驗,讓不同親戚把東西藏起來,再讓媽媽去找。
每一次只要媽媽和藏東西的親戚交談幾句后,幾乎都能**不離十的猜到藏東西的地方。
她媽媽告訴她是一種感覺,她研究了一下,大概就是書上說的微表情和微語氣,每個人心虛的表現不一樣,所以練到后來還真的只能概括為一種感覺。
于是啊,這個當初愛吃糖的姑娘,雖然犯罪心理學學考了幾次不及格,但是這種"感覺"卻越來越得心應手。
岳沉一邊開車,一邊聽完南杉的故事,算是聽明白了南杉的意思是,我也不知道我怎么知道,總之就是知道。
兩人到東方中學的時候,剛剛結束了上午的課程,學生們三三兩兩從校門走出。南杉拉著岳沉直奔上回來過的辦公室。
上回見過的那個男老師正準備關上辦公室的門,南杉上去拍了拍男老師的肩膀,男老師回過頭明顯愣了愣,隨即扯出一抹笑容:“警官,你們這還是為了李晟的事情?”
“看老師的神色是有事情要處理?”南杉瞥了瞥男老師開始微微顫抖的手。
“沒……沒有。”男老師用微微顫抖的手,扶了扶眼鏡。
“那我請老師吃中飯吧。”岳沉上前一步握住了老師剛剛關上門的右手:“老師貴姓?”
“叫小余就好了。”老師回握,又很快松開,從褲兜里掏鑰匙一邊開門一邊道:“不……不吃飯了。”
辦公室和南杉上次過來沒有什么區別,桌子上東西擺的整整齊齊。
男老師是最后進門的,他進門時順手把門反鎖,又迅速走到窗邊拉上了遮光簾,這套動作,如果不是岳沉在,南杉都要以為是要圖謀不軌。
岳沉找了一個椅子坐下,南杉也斜靠在桌子上,等著男老師說什么。
男老師做完一系列的事情,又恭恭敬敬的給兩人倒了一杯水。
可是南杉還沒有把熱水送到嘴邊,男老師忽然撲通一聲跪倒在岳沉面前,再抬頭臉上爬滿了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