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說到老婆住院到了晚上的時候,劉晨東的臉色又開始猙獰了起來,呼吸都有點急促:“但是,那天晚上就出事了!”
“那是大約凌晨兩點多,房間里還開著夜燈,感覺一切都很正常。我也因為折騰了一天比較累,所以就躺在陪護折疊床上睡著了。”
“可是熟睡的時候,我覺得好像有什么東西動了一下。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當場就嚇壞了——一個穿著紅色衣服的小男孩兒,正趴在我老婆的身上!”
“當時我嚇得不行,當場大聲喊叫起來。很奇怪的是,不管我怎么大聲喊,但旁邊床鋪的病號和陪護家屬都沒醒,睡得死沉死沉的。而且外面不遠就是護士站,但醫生和護士也沒有過來的。”
“整個世界寧靜得很,只有我自己像個傻子一樣大喊大叫。那一刻我才明白,昨晚我老婆看到的東西都是真的!”
“看到沒人搭理我,我只能抓起一個板凳砸了過去。結果你猜怎么著?那看似瘦弱的小男孩兒竟然一把抓住了那個板凳!我覺得就算是我這么大的塊頭兒,也很難抓住一個飛過來的板凳啊,一個小孩子的力氣怎么會那么大,我到現在都想不明白……”
“而且,這個紅衣小男孩的模樣,真的跟我白天看到那個打游戲的孩子一模一樣!就是他,我老婆沒有看錯!”
劉晨東說到激動處,顯得有點歇斯底里,身體顫抖的幅度也加大了一些。
秦堯:“那你怎么不認為,自己也產生癔癥或幻覺了呢?”
“我……”劉晨東狠狠揉了揉自己的腦袋,“那種感覺真的很真實,不是假的。聽人說的時候肯定覺得玄乎,只有真正經歷了才會……怎么,你不會也不相信吧?”
秦堯點了點頭:“不,我相信。”
啊?劉晨東一怔,沒想到秦堯這么直接,他反倒有點不自在了。這種事,一般人接受下來總要一個過程的。
秦堯則示意他繼續講下去。
劉晨東表示,當時自己已經嚇傻了,而且紅衣小男孩已經拿著把手術刀向自己走了過來。
他想要反抗,但紅衣小男孩卻靈活得像只貓,一刀準確扎在了劉晨東的大腿上,讓他更加意識到了真實性。緊接著那鋒利的手術刀向下一劃,大腿上多出了一道半尺長的巨大傷疤。
劉晨東也不顧咖啡廳的場合,直接解開腰帶褪下了褲子,露出毛茸茸的大腿。果然,大腿上一個很長的血口子,已經經過了處理并且結痂。但是可以想像,當時這血口子多么驚人。
重新穿上褲子的劉晨東說道:“那小男孩不但速度快,而且力氣也很大,我這么大一個人,竟然掰不過他的小胳膊——這可不就是鬼嗎?我當時都絕望了。”
但就在這個時候,病房外面響起了一道咳嗽聲。劉晨東也覺得很奇怪,緊接著紅衣小男孩就仿佛老鼠見到了貓一樣,臉色驟然一變。
“隨后,這小鬼頭竟然從窗戶上直接跳了出去——他竟然跳樓了!那病房可是在四樓呢!”劉晨東一身冷汗地說,“我嚇得沒敢動彈,也沒去窗戶邊看情況,但第二天樓下沒有發現摔死的人,這就證明紅衣小男孩從四樓跳下去,竟然毫發無損地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