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行的捕快這時候冷哼:“老爺可是科舉出身,能不心高氣傲?”
有人還提醒:“別亂說!”
白役和小吏,哪里有資格議論官員,被捅上去那可要打板子的!
當然他們并不知道,就在鐘家院落半空,鐘誠飄著更是納悶的很:“這縣令老爺啥時候,這么好說話了?”以前他年輕的時候,不是沒在縣衙里刷漆做過工!
遇到的縣令都是不拿正眼看他,威風凜凜還架子足的很!
眼見日漸西斜。
鐘誠才瞅見老大的磚瓦房里,兩人帶著喜色出來。
來到院門前,這位縣令楚源安擺擺手:“不用送了,我已經吩咐人備好了馬車,這就回縣城!”同時臉上還帶著笑意:“過段時間,有些事,還得繼續麻煩你啊!”
還是平頭老百姓的鐘謙鞍連忙作揖:“能為老爺分憂,真是我等福分!”
楚源安笑笑:“那你可是我的左膀右臂!”
扭頭。
還看著邊上不敢過來的老二鐘謙靬,笑著道:“那就是你那善于琢磨木工活的二弟吧?”語氣里同樣帶著欣賞之色:“那水車和骨龍車的文冊圖案,可得給詳細點!”
老二鐘謙靬還有點懵,老大鐘謙鞍替他回答:“必然不會讓老爺失望!”
楚源安點頭:“那就好。”
隨行來的捕快和白役已經準備好了騎乘馬和馬車,就在院門口候著。
顯然這位縣令,要在今晚前趕回去,但臨行前還是看到院落邊角的祠堂:“想必那就是卓弩說的鐘家祠堂?”稍有猶豫,臉上還多了兩分意動:“那便結個善緣!”
腳步稍駐,扭頭看向旁邊陪同的鐘謙鞍:“那便是祠堂吧?”
鐘謙鞍微愣:“是!”
楚源安笑笑走過去:“聽聞謙鞍的防旱方略,想必令尊必有大才!”來到祠堂門前,他問道:“今天冒昧前來,不知道能不能給令尊上柱香,以表謝意再走?”
縣令老爺親自上香,那是面子,鐘謙鞍的心里都微微發顫:“老爺能親自上香,想必亡父即便在九泉之下,亦是感激涕零!”說著還快步走了兩步,在身后鐘家人和其他隨從驚訝的目光中,激動的推開祠堂的房門:“祠堂簡陋,老爺還請進!”
就是旁邊飄著的鐘誠翻了個白眼:“還感激涕零?”他現在的意識以25歲為主,階級觀念本就沒那么多:“這旱災還是老子給他解決的,該他感激涕零我才對!”
而剛進祠堂的楚源安,臉色卻微微發愣:“…那香爐?”
他顯然察覺到了什么。
鐘謙鞍則順著目光看去:“香爐?”然后作揖道:“這是有人送的香爐,說是能驅災辟邪,讓老爺見笑了!”這時候,他并沒有說什么和御用有關的字眼。
楚源安同樣沒糾結這個:“香爐…不錯!”臉上恢復平常:“我倒是博學些,看的雜書也多點,看這香爐的樣式,似乎不像是民間之物!”語氣若有所點:“鐘家能得到這香爐,還真是說明福緣不淺,但既然是供物,合該我認真的上柱長香!”
說著就拿起供桌上的長香和火折子,點燃后插在香爐里,動作緩慢看似認真,卻下意識的用小拇指抿了抿香爐外壁:“果然…四爪龍紋…彭家送的香爐?”
聯想到彭家背后的那位等了五十余年的靠山,楚源安心中微動。
但臉上依舊不漏聲色。
上香完畢以后,就對牌位作揖:“先生大才,先生的孩子同樣大才,這次汲水縣若是渡過旱災,我必定上請朝廷功勞,鐘家封賞必會厚重!”揖手兩下便離開祠堂。
這種祭拜先祖的地方,他們這些外人,還是不方便在這里多待。
祠堂內恢復清凈。
只是,鐘誠的臉上多了幾分驚愕:“…這什么情況?”眼前對話框浮現。
【叮!您的陰德值+10點!】
【叮!您的香火值+100點!】
比當初那個修道的,有修為的素羅小道姑,來的更夸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