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的確是個正理,富態的連家主脈人點頭:“那就再聽鐘家嬸娘的消息,我等就先回去!”不過提醒了句:“我等到下月就會搬遷,有些事還望答復的快點。”
鐘彭氏笑笑:“這是自然的。”然后讓老三將他們禮送出家門。
家里的院門卻并沒有關上。
她心里明白,老三鐘謙鞱腦子也機靈,連茶水都沒撤。
等那些連家主脈的人離開,過了沒小片刻,之前離開的里長連根叔和耆老連大爺,就重新進了家門,臉上苦澀之色更甚:“那些家伙,可算是完事了?”
鐘彭氏搖搖頭:“你們連家的事,我們鐘家,怎么敢真做決定啊?”雖說現在家里的兩個孩子在縣城做差,身份地位非同尋常,但怎么著這靠山村還是家里以后賣祖墳的地方,鄰里街坊和村里人的關系都要和睦:“你們來了,剛好能說說!”
老三鐘謙鞱同樣拿著又重新煮好的茶水過來,給兩人倒上還勸阻道:“連根叔,連大爺,您兩位別這么惱怒,他們那邊的人,不一直都是瞧不起別人么?”
這話還的確是真的,否則他哪里能說出這種,直接點在臉上的話?
就是里長連根叔和耆老連大爺苦笑。
都是嘆氣:“可人家過得,還不是比咱們這些苦哈哈要好得多?”尤其是連根叔,想到以前當放牛娃時候的經歷,咬牙道:“所以我就說著連家人,沒人情味!”
旁邊的耆老連大爺捋著白胡須苦笑:“你說的這人情味,可得加上他們連家主脈四字,省的和咱們牽扯上什么關系!”并且看向鐘彭氏,嘆著氣道:“那連家人說的田產,您這就打算,給應下來了?”語氣里帶著些許不舍,但還有幾分解脫。
連根叔這位里長也點點頭道:“給老姐姐你們鐘家,總比給別人強得多,要是賣給縣城里那些富戶,到時候來我們這群人頭上作威作福,怕心里還真是不舒服。”
鐘家的名聲現在都已經傳播開來,口碑的效果那堪比衙門里的老爺。
說句什么話或安排個什么事。
就以鐘謙鞍和鐘謙靬這白役的身份,說出來,堪比那些有吏身的差爺!
鐘彭氏沒有接這種奉承類的話,反而對兩人問道:“兩位兄弟,以前我家老頭子和你們的關系就好,現在既然出了這個事,那我就真的想問問你們,行不行?”
她說的自然就是買連家田畝這事,到底行不行,先把事情給確認下來。
同時清了清嗓子。
也是認真道:“若是兩個兄弟說不行,那我鐘家絕對不碰!”
帶著皺紋的臉上此時相當正經:“我家的名聲你們兩人也說了,不做乘人之危的事,何況這也算你們連家自個的家務事,我們鐘家,絕對不會亂摻和和亂插手。”
不過這里長和耆老都是對視著搖頭:“老姐姐您這是什么話?”他們都點頭認道:“都說了您們鐘家的名聲好,那您就放心的買了那些田畝,這等便宜事,不占白不占!”說著還露出自嘲般的苦笑:“況且人家,也沒把我們真正當連家人,或許人家說的連家,本來就是他們自個的連家,和我們有啥關系?”
如今木已成舟,他們自己也明白不可能讓那些連家主脈回心轉意,又沒什么好處能自己拿下來,倒不如順手推舟,和這必定會飛黃騰達的鐘家關系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