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話音還未落下就有道尖嘯聲出現。
“嗖——”
接著就是道黑影。
瞬間,出現在了那酒館當中,直接就命中了那拿著刀的漢子眉心。
那是根通體烏黑的羽箭,當場就把他射的癱倒在地徹底沒了活路,哪怕嘴里還赫赫的發出什么聲響,但隨著兩眼都鼓出來的樣子,就知道死的不能再死了。
李秀才和鐘信田瞬間轉身,包括周圍的打手和那些衙門里的白役。
這時候。
在人群后面則出現了隊黑衣黑褲黑袍的精壯漢子。
為首的,則是個身材瘦小,滿臉陰霾,須發全白的老頭:“這人不是河幫的兄弟,怕是漕河那邊犯了事的亡命徒,過來想要挾持百姓索取錢財!”
他的聲音帶著幾分沙啞,卻相當的中氣十足:“我本是出身軍伍,最看不得的,就是這些被通緝的亡命之徒,現在親手用弓射殺此獠,為的就是為民除害!”他那滿是陰霾的臉上帶著幾分生硬又恐怖般的笑容:“縣衙里的差爺,如何?”
這是問題,卻更像是交代,讓鐘信田忍不住微微的咬牙:“唐幫主說的是!”沒有多說什么,反而伸手作揖:“我家干爹也說過,唐幫主最喜得就是為民除害!”
那被稱為唐幫主的老人露出生硬的笑容:“卓捕頭夸獎了!”
然后放下手里那張漆黑的戰弓。
看著面前有些不知所措的李秀才,還是淡淡的吩咐道:“這里你來辦,不過你以后再遇到這種亡命徒,還是先綁了再說,我還算是這汲水河渡的巡檢!”
李秀才立刻恭聲道:“唐幫主放心,我立刻辦的妥當。”
那人點頭:“好。”
竟然朝著兩邊揮揮手,帶著那隊黑衣黑褲黑袍的漢子,離開此地。
連句話也沒多說什么,甚至連告別或客套之類的話也沒怎么說,只有突然的到來,以及突然的拉弓射箭,再不就是突然地離開,仿佛和他們壓根沒關系那般。
李秀才也朝著四周揮手:“都散了都散了,還看什么看?”
人群都各自被驅趕。
只是。
就在那唐幫主帶著人走后,李秀才臉色更是灰白:“他怎么來的?”
以前,這位唐幫主可根本不摻和幫里的事情,足足五六年的時間都是他暗地里架空和挑撥離間等等,掌握了實權,自以為那些家伙沒了和他抗衡的實力。
現在看看,就隨著這些黑衣的勁裝漢子,怕是里面還有內情。
乃至是他都不知道的河幫的真正力量!
暗自咬牙。
只是鐘信田沒管這些,看似臉色平靜:“看看劫持的人吧。”
同時吩咐旁邊的李秀才:“這尸體你也好好處理,就別麻煩衙門了。”真出了事衙門也不愿意處理,這種亡命徒漕河兩岸到處都是,殺了也就殺了。
那位唐幫主可是軍功混成的汲水河渡巡檢,殺亡命徒就是本分。
等尸體上蓋了找來的白布。
進去酒館,也在后廚的角落里,發現了被捆住的兩個孩子。
身材魁梧的鐘信田剛進去,臉色就微微一變:“怎么會是孫家的持業大哥?”他看著最前面那個眉清目秀,還帶著些許纖悉的男孩:“被綁的是你們啊!?”
他露出憨厚的笑容,把那繩索解開和塞在嘴里的布團給扯出來:“前些天剛剛見面,現在咱倆,這不又是見面了么?”看著那孫家大哥眼里淚汪汪的模樣,他也忍不住更是笑道:“真是意外,咱倆的緣分,那都不是區區的小緣小分能衡量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