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長連根和耆老連大爺,這時候過來,純粹是沒辦法。
這畢竟是連家的事。
而且,退婚這么大的事情,他們兩人又怎么可能不出面?
就算好聽點說,兩家準備解除婚約,里面也得有證人和保人,作為里長和耆老,他們兩個人也必須過來,現在不如趕緊自覺點,免得叨嘮到煩躁!
現在和鐘家打交道的話,他們連家哪怕是人多,也是處于下風。
何況人家鐘家也不是那種尖酸刻薄的家庭。
如今。
好好的說道說道,沒準還能把矛盾給挑開,和解了也說不定。
所以這才是他們兩人一起過來,帶著連大狗這家伙想要和解的原因,否則單憑他們連家的關系,誰愿意過來摻和這趟渾水,甚至惹自己一身腥?
得不償失的事情誰都不想做,但畢竟發生了,沒辦法!
“連大狗,一會給我把態度端正點!”
連大爺作為耆老更是怒火中燒。
他在靠山村,管得就是倫理道德之類的事情,包括這婚喪嫁娶都在他的管轄范圍以內,自從知道自家連大狗想要退群,當時氣得差點沒抽抽過去。
自己看到鐘家發展的這么好,就悔恨沒個孫女能嫁過去。
現在可好。
本家的連大狗,和人家相識于微末,很快就能結親。
沒想到最后就憑個和尚的說法,讓自家的閨女去當和尚,稀奇古怪,沒有半點當爹的主意,還要和人家鐘家徹底斷了親,著實是有些不當人子!
連大狗這時候也不敢多說什么,唯唯諾諾的連連作揖:“是。”
進了鐘家的大門。
門前。
孫二牛這個老長工親自接待,但臉上還是有點板正:“請坐吧。”
領著到了旁邊的候客的偏房,然后就輕輕的冷哼一聲離開了這里:“我去給東家說一聲,各位先等等。”鐘信田可是他的嫡傳弟子,論起來能當親兒子的那種。
現在被這些家伙給退親了,他這個當師傅的,心里也不好受。
若是年輕那會。
當場就能抽出刀子來,非要好好地說說,要個說法才行!
不過他的這種冷淡的態度,還是沒有出乎這連家三人的想法,怎么說都是過來解除婚約的,這鐘家人能給自己好臉色,笑瞇瞇的,反倒是心里沒譜。
表面笑嘻嘻,背后捅刀子的事情,這個世界也不是沒有。
俗話說的笑面虎也有典故。
都是類中華文明圈的世界,怎么可能真有心思純善的人?
現在這連家三人,唯一能依靠的,其實就是這多年來的良好關系,以及這鐘家人的憨厚心思,如果不是因為這個,這里長和耆老也不會親自過來當說客。
就在三人惴惴不安的時候,旁邊的偏房房門被打開。
鐘謙鞍。
鐘謙靬。
鐘謙鞱。
這鐘家如今三個頂梁柱男丁,前后魚貫而入,來到了偏房里面。
為首的自然是稍稍板著臉,似是帶著幾分官老爺威嚴的鐘謙鞍:“連根叔,連大爺,還有大狗兄弟,都來了?”他的話里似是壓抑,來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同時那兩個弟弟,這時候自然也是跟在旁邊,同樣坐下也沒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