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翰看了看顧小影，見她狀況有些不對勁，悄聲喊，“顧同學，你沒事吧？”
顧小影卻毫無反應，像是聽不見看不到的木偶人。
“急什么，視頻還長著呢，我們慢慢看。”白凝兒得意洋洋，點了下繼續播放。
畫面中的顧小影與余嫣嫣動了。
“我不能晚回去的。”顧小影鬧過了，想起正事，“要不你跟我一起參加生日宴吧。”
“我才不去，那種假惺惺的虛偽宴會有什么好玩，說的好聽是給你辦得生日宴，還不是一群人相互虛與委蛇。”余嫣嫣看的倒是通透，“又不是沒少見過這群嘴臉。”
“你別跟你媽媽慪氣了，她也是為你好。”顧小影哪里聽不出她話里的別扭。
“誰跟她慪氣了，等她再生一個，就算是氣她也輪不到我。”余嫣嫣神色懨懨道。
“別不開心了，我過生日，笑一個嘛。”顧小影清楚她的身世，怕她難過只拿話哄她。
五年前，余嫣嫣的母親改嫁給有錢人當續弦，而那男人原本就有一兒一女，對余嫣嫣這個外來的拖油瓶自然不上心。
但好在她母親是親生的，對她處處保護，可即便如此，也免不了被人嘲笑是沒人要的小雜種。
想當初，她跟顧小影走到一起，便是因為這一句感同身受的‘小雜種’，彼此同病相憐。
只不過比起那時膽小怯懦的顧小影來說，余嫣嫣性格直接，有什么不爽當場就會懟回去，小辣椒似得能把人嗆個半死。
“沒錯，我們要笑。”她說著又攬住顧小影的手，道：“你生日你說了算，要不，現在回去？”
“其實，我也不想回宴會上去。”顧小影低著頭，有些不好意思的坦白。
嫣嫣說的對，生氣宴會的確沒意思，否則她也不會跟嫣嫣一起悄悄跑出來了。
何況出來都出來了，現在回去說不定還要挨批，還不如放肆到底不回去，反正這場生日宴她在不在，不重要。
“那還等什么，走走走，我們換衣服出發，找樂子去。”余嫣嫣是說干就干的行動派，神神秘秘指了指盒子，“打開看看。”
顧小影楞了楞，“現在嗎？”
她還想等回去了再拆，把嫣嫣給她精心準備的禮物收藏起來呢。
“對，就現在，聽我的，拆！”
“哦。”顧小影一向聽她的，抽開最外面的粉色蝴蝶結，打開蓋子，一條純白色的連衣裙赫然印入眼簾。
很漂亮，即便是夜色下，也掩飾不住那一抹光潔的純白。
她驚喜看過去：“你特意給我買的嗎？”
“怎么可能，你知道我零花錢很少的。”余嫣嫣搖頭。
她母親懷孕后，孕吐很嚴重，已經顧不上管她了，家里更沒人給她零花錢，好幾次要不是顧小影偷偷給她塞錢，怕是飯都吃不上。
“可是這么漂亮的衣服你哪來的啊？”顧小影知她近況，卻想不明白，“你該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