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他果然不記得她是誰,更不知道她就是顧惜月的表姐。這對處心積慮接近裴二少的路程來說,是良好開端的第一步。
“你這樣漂亮的女孩,我怎么會忘記。”墨色微深,唇瓣含笑,裴毅第一次說起情話來,也是有模有樣。
騙騙方思思這種頭腦發熱的女人,足夠了。
方思思果然沒有多想,只當自己多日以來的辛苦沒有白費,喜出望外道:“裴二少別打趣我了,什么樣漂亮的女孩子是你沒見過的,我哪算得上什么美人。”
這話說的不假,什么樣的女人裴毅沒見過。
他的心,從來不在男女之欲上,故此再好看的女人,在他眼里,都一樣。
唯一不一樣的女人,是顧小影,不過那情緒不是喜歡,而是……
等等,他怎么會想到顧小影?真是莫名其妙,一定是白天被她氣糊涂了。
“論樣貌,的確不能說是頂尖,可你跟她們,不一樣。”裴毅沒談過戀愛,但比起波瀾詭譎的商戰,簡單太多。
但凡女人,就沒有不喜歡聽這種好話的,更別說方思思早就芳心暗許,對裴毅有了不一樣的心思。
如今這份小心思,更在裴毅的甜言蜜語里化作勢在必得的歡喜:“裴二少別取笑我了。”
“陪我喝一杯。”他笑了笑,一貫嚴肅老成的面容展現出獨特的少年氣息。
他總是不自覺向著小叔叔的方向靠攏,可其實無論閱歷還是年紀,都遠遠比不得裴擎,是以在顧小影看來,才會覺得他們不一樣。
“好啊。”方思思巴不得跟他多多獨處,怎么可能放過。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再喝點酒,亂性也不是不可能的,難道說,她今天撞大運了!
可只要能攀上裴毅,哪怕是做地下情人都比傍大款強。
不知何時,裴毅指尖已多了一杯雞尾酒,遞到她面前:“來,陪我喝個痛快。”
這酒,叫做藍焰,是夜色酒吧獨有的酒,顏色純藍,雖是調和雞尾酒,卻是多重烈酒混合,入口甘美,后勁極大。
方思思不是什么都不懂的白條魚,這種酒她可喝不醉,她要做的,是灌醉裴毅。
一張臉笑成嬌媚花朵,接過來跟他輕輕碰杯。
裴毅另外拿了一杯,一飲而盡。
“裴二少不開心嗎?”
方思思從小跟著方岑耳濡目染不說,還得在任性壞脾氣的顧惜月手里討好處,長大了又得想辦法從男人手里撈錢,察言觀色已經練成了本能。
“如果有個你不喜歡的人上門逼婚,你開心的起來?”他冷冷哼了一聲,語氣不善,仿佛只是提到那人就倒盡了胃口。
“逼婚?怎么會呢?”方思思心跳如狂。
顧惜月被趕出裴家后,在母親方岑那又沒能得償所愿,憋了一肚子的火,第一個想到訴苦的人,就是她。
故此,聽裴毅一說,她便想起了顧惜月那又妒忌又惱怒的尖銳哭泣聲,刺耳的令人反胃。
別說是高高在上的太子爺裴毅,換做誰,都看不上顧惜月那種潑婦。
“別叫什么裴二少了,叫我名字,我說過的,你跟那些人,都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