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岑臉色陰霾如霜,半是后悔半是奚落道:“根本就是他命中該死。”
“偏偏那么巧,病發的時候藥瓶子倒了一地,來不及吃藥,才會心梗活生生痛苦而死。早知道如此,我何必費心力讓人換藥,他一樣要死。”
她后悔的,不是換藥,而是后悔自己有可能被查出來牽連,到時候可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那媽你換藥的事情,還有別人知道嗎?”顧惜月追問道。
“沒了,事后我立刻把藥換回來了,沒人知道,連你爸爸都不知道。”這件事,方岑一直守口如瓶。
要不是小賤人說什么死掉的顧老頭托夢,她也不會心神不寧險些露了馬腳。
“說來說去,還是怪你爸不好,沒事把那些牌位弄過來干什么?陰森森的擺了一屋子,真是晦氣。”
她這段時間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渾身都不舒服,好在小賤人要把牌位帶走,沒了晦氣,身體自然就好了。
“哎呀,媽你別生氣了,顧小影不是要牌位嗎?讓她拿回去,這晦氣自然就去她頭上了。”
“就你嘴甜。”
***
而被這對貪心算計的母女兩念叨過的方思思,這會正在醫院檢查。
晚餐過后,她就覺得有些不舒服,懨懨的躺了半個多小時還不見好,打電話給裴毅,卻被告知忙公事沒時間來看她。
方思思靠著裴二少的大腿,已經住進了一棟獨立公寓,環境好,離裴毅公司也近,有時借口想他了,還會去公司找他。
一方面是為了炫耀自己搭上裴二少的大腿,另一方面是捍衛所有權,好告訴別的女人少打她男人的主意。
相好以來,裴毅對她極好,寵愛如寶,不僅不缺她錢花,還給她找了個保姆二十四小時伺候,提前過起了少奶奶的幸福生活。
只除了那件事上,裴二少格外勇猛,精力旺盛的叫人咂舌,每一次都是以她吃不消討饒告終。想到這里,方思思是真的又怕又愛。
愛他的財大氣粗,怕他的天賦異稟,矛盾中,更覺裴毅是最令她滿意癡迷的那個。
而事后回味起來,又覺得渾身酥酥麻麻,竟是食髓知味徹底愛上了他的粗暴、他的男性魅力。
如果說剛開始,方思思是奔著抱大腿弄點錢花花的話,那現在她已經死心塌地的愛上了裴毅。
愛他的錢,更愛死了他的身體。
不管是誰擋在她前進的路上,都該死!
哪怕那個人是顧惜月,也一樣。
方思思躺在沙發上想著心思,身體卻愈發的不舒服,痛得低聲喊了出來。
保姆見她難受,便提議扶著她去醫院檢查檢查。
晚上醫院人少,方思思剛做完了尿檢,正在旁邊坐著等結果出來,保姆也跟著站在一旁跟前跟后的服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