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語黎咽了一口唾沫,顫顫地往前走。
她無辜的說:“大哥,不是我不想走快,而是我有夜盲癥。這里太黑了,我看不見。我要是走的快了,再摔一跤扭到腳,不是更走不快了嗎,得不償失啊。”
兩個雇傭兵對視了一眼,并不相信她的說辭,又是一推她的后背,“少廢話,快走!”
寇語黎一腳深一角淺地踩著地上的水洼,深深的皺起了眉頭,下水道里彌漫的味道簡直令人作嘔。
寇語黎又回頭看了他們一眼,“大哥,你們的口罩能不能分我一個,我真的快要吐了。”
雇傭兵一愣,他奶奶個熊的,一個人質還有這么多的要求?
這個小丫頭片子怕是不明白現在的狀況?
前面就是下水道的分叉口,他們已經走了二十分鐘。
如果按頭頂的會場面積來算的話,寇語黎估摸著,他們應該已經離開了會場的所屬場地。
下水道系統四通八達,走錯一條道,就是完全不同的方向,他們想帶她去哪里?
“往左。”身后的男人命令道。
寇語黎乖乖的往前走去,這一次他們走了沒多久,前上方不遠處就透出了一抹微光。
寇語黎走近一看,原來是另一個下水道的出口。
“上去!”身后的人再次絲毫不憐香惜玉的用槍指著她說道。
寇語黎乖乖從下水道口爬了上去,這么一看,才發現這出口的地方,竟然是一個被圍起來的施工場地。
四周靜悄悄的,半個人的影子都沒有見到。
來抓她的人應該早就考察過了研討會會場附近的場地,特意帶她走向了這個不會有來往地方。
破地方鳥不拉屎,她連呼救的**都沒有了。
不過對方既然沒有在見到她的第一時間殺了她,而是把她帶走,就證明對方暫時沒有對她動殺心,或者有更想要的東西,她的生命安全,應該可以暫時保證。
這時候身后有腳步身靠近。
寇語黎剛一回頭,一記手刀就劈在了她的腦后,寇語黎兩眼一黑,一頭栽了下去。
在下水道里是因為通行不便,才會讓寇語黎保持清醒,現在出了下水道,他們當然要把她放倒。
一個人扛上寇語黎,走向了一輛黑色的面包車。
另一邊,霍司嶙帶著邱恒銳決定按照寇語黎最后消失的地點,再走一次從園子回到會場的路。
會場入口的監控沒有拍到寇語黎回去的畫面,她只能是在園子里消失了。
霍司嶙很清楚,崽子不可能自己偷跑。
她那么看重研究員的位置,不可能在大會在即的時候,撇下這么大的研討會不管。
她一定是被人拐走了。
“就是這里。”邱恒銳站在他最后見過寇語黎的地方說道,“我去追高隆左右也不過三四分鐘的時間,她就不見了。”
氣就氣在這園子里也沒有什么監控設備,他們連排查都做不到。
霍司嶙在寇語黎曾經站過的位置站定,他環顧了四周一圈,眉頭緊鎖。
一股子凜冽的寒意從他眼底泛出來,叫周圍的人不敢再吱一聲。
他養的崽子那么聰明,感覺到危險的時候會想盡一切辦法自保,她絕對不會乖乖跟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