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根針的作用,是防止老爺子在自己話還沒說完就斷氣了。
現在他該說的也說完了,情況就是這么個情況。
取下針之后,張帆帶著劉華文告辭了。
張帆走后,任橫軍跟任橫立走進了房間里面,看著床上躺著的父親,兩人眼眶皆是帶著淚水。
“爸,爺爺怎么樣了?剛剛張醫生給你怎么說的?”
剛剛張帆進來,只是取了針就走了,基本上沒說什么話,他們都還不知道情況。
“都最后再看看你們爺爺吧。”
任橫立說出了這句他最不想說的話。
聽到這話,屋里的氣氛立馬冷了下來。
好幾人開始小聲抽泣著。
……
第二天一早,張帆就接到了任素素打來的電話,說他爺爺去世了。
張帆在電話里只是安慰了他一番,并問清楚了出殯的時間,畢竟也是自己的病人,肯定要去一趟的。
電話掛了之后,旁邊的劉華文猶猶豫豫的看著張帆。
“你有什么話直說就是了。”
從昨天到今天,張帆就感覺劉華文有話想說了。
“也沒什么,我就想問一問,之前在國醫堂,你打電話的那個人,醫術那么高,為什么昨天你不讓他來給任老爺子診治?”
張帆一聽他這話,立馬站了起來。
“誰給你說我打電話那個人醫術很高了?
你記住了,沒有這個人,以后也不要提這件事!”
劉華文突然嚇了一跳,不知道張帆為什么突然變得這么激動?
自己就是疑惑,問問怎么了?
“好的,我知道了。”
現在劉華文在張帆這里實習,相當于張帆是他的老師,對他還是要保持尊重的。
其實張帆之所以發脾氣,就是怕這些話傳到任家耳朵里。
老師能不能救他,張帆不確定,但是他確實沒有向任家推薦自己的老師。
如果他們知道了這件事,肯定會怪到自己頭上。
所以這件事自然不能讓他們知道。
今天上午來了兩位病人,都不是什么大毛病,張帆簡單診斷一下,給開出了治療方案。
下午的時候,姜良鐸來到了張氏醫館找到張帆。
以他一起來的,還有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
“張醫生,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燕京中醫藥大學的教務處主任趙玉國,這位就是張帆醫生。”
趙玉國看了看張帆,眼中放光。
“張醫生你好。”
“你好。”
兩人握了握手。
“張帆,趙主任這次過來,是想問問你有沒有興趣來燕京中醫藥大學做教授?”
姜良鐸非常直接,把他們這次過來的目的說了出來。
“做教授?我嗎?”
張帆指了指自己,開什么玩笑。
自己學歷也不過本科畢業,哪能做什么教授?
燕京中醫藥大學的教授,哪位不是博士,博士后,甚至是博士生導師。
自己的資歷最多做個會嚎叫的野獸。
“對啊,你寫的那本《經脈與穴位正解》,燕中醫已經決定正式當做教材來使用,并且想要邀請你當教授。”
“我可不行,我平時坐診忙著呢,哪有時間去當老師。”
張帆搖著頭,這事他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