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漫拿過桌子上的雞尾酒按在寧淵的臉上,更加心疼地說:“這個事情怎么可以怪你呢!我就說你家里的人都是冷血動物。你真的太可憐了,這可怎么辦呢?”
寧淵將路漫冰在自己臉上的雞尾酒拿開,抱住路漫的腰,將頭挨在路漫的肚子上,聲音無比落寞和可憐地說:“是啊,路漫我好像只有你一個人了,如果你也離開我了,我應該怎么辦呢?”
“我不會離開你的。”路漫揉了揉寧淵的臉,看到他臉上顯眼的紅痕,心疼得都要哭了,“我去給你找個雞蛋,我們好好弄弄,你這個不行啊。”
說著路漫不管寧淵說什么,自顧自推開他去廚房去了。
寧淵看著路漫大步往廚房去,眸光微閃,修長的手指拿著路漫剛剛給他冰臉的雞尾酒,慢慢喝了一口。
“你還真的很會賣慘。”
寧深拉開他面前的椅子坐下,一臉譏諷的笑。
寧淵不為所動,只是小口小口喝著手里的雞尾酒。
寧深也從桌子上拿過了一杯雞尾酒,他小小抿了一口,因為味道不錯,微微挑眉。
“我也是后來才想明白的,你那個時候自殺根本不是真的想死吧?你是想逃離寧家吧,你的發家史可以寫一本讓人驚嘆的小說了吧?嘖嘖,我有時候想起小時候的那些事情,我真想輕手為你打造一座影帝獎杯。”
寧深看著寧淵,勾起一抹冷冷的笑意。
“我們彼此彼此,難道你就不耍心機嗎?剛剛你不是玩的挺好的嗎?小時候玩過那么多次,你還沒有膩啊?”寧淵也冷笑著回應。
寧深笑了,像是暖陽一般,讓人心都跟著溫暖起來。
他說:“不啊,雖然每次的結局都一樣,但是看見你挨打真的很爽。像是一只可憐的臭蟲被狠狠踩在了腳底下,連翻身的機會都沒有。”
寧淵的面色一點點蒼白下去,他已經在盡量裝作不在意,但是小時候那些揮之不去的陰影,開始在腦海里閃現,他清楚地記得眼前這個人對自己的所作所為,那種臉像是噩夢一般,幾乎將他撕裂。
花了好幾年在心上塑造的防護網,被撕裂了一條口子,將他未愈合的傷口強行撕開,再次變得鮮血淋漓。
寧深看見他不說話了,笑得更加得意了,他說:“這些年我唯一沒有從你身邊拿走的東西,你覺得我是不是應該拿回來了?嗯?”
寧淵順著寧深的的目光看過去,他看見路漫穿著那條像是精靈一般的裙子從廚房里走了出來。
她站在燈光,全身的皮膚像是被鍍了一層光,全世界簡直找不到比她還美好的女孩了。
“你——”
寧淵下意識地抬腳,狠狠踢在寧深的椅子上,寧深一下倒在地上,手里的雞尾酒從頭潑下來,將白凈的襯衣也打濕了。
他對寧淵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容,僅僅一秒鐘他臉上的表情變成了疑惑不解還有委屈。
路漫看見寧淵將寧深踢倒了,嚇得捂住自己的嘴巴,與此同時所有的賓客也看了過來,現場的記者也都將攝像頭舉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