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是椅子壞了嗎?怎么這么不小心啊?”
路漫反應出奇地快,她連忙過來蹲在寧深身邊,擋住了記者的鏡頭,然后瞪了寧淵一眼。
路漫將寧深扶起來,說:“怎么這么不小心啊?”
“是我沒坐好。”
說著寧深“不小心”撞到了身后的椅子,差點又要倒下去,幸好他緊緊拉住了路漫的手。
寧淵看見寧深握著路漫的手,怒火一下竄出來,像是要將這個世界吞沒一樣。
“你媽的!”
他一下揪住寧深的衣領,將路漫推開,對著寧深的臉狠狠來了一拳。
柔道等級幾乎是選手級別的寧深竟然就這樣被打趴在了地上,寧淵大步走過去,揪住寧深的衣領,橫坐在他身上對著他的臉左右開弓,沒幾下,寧深的口腔里就全是血腥味。
何銘看見這一幕差點被嚇暈過去,寧清反應很快地讓保安上去將兩人拉開。
寧淵打紅了眼,即便被人拉著,也在拼命掙脫,想沖上去打死寧深。
寧深被人扶住,用手擦了擦自己嘴角溢出的血,他的發型和衣服已經全亂了,可看著卻還有有幾分說不出來的美感。
寧清走到寧淵面前,氣惱地說:“簡直就是胡鬧!你們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場合嗎?”
寧家的人趕緊對周圍的賓客和記者打圓場說:“嗨,你們不知道吧?他們自小學柔道的,一直都喜歡比,小時候吃團圓飯之前那必須打一場的!哈哈哈,今天有點激動哈,畢竟好久沒見了,有點想對方,這是肯定的。”
寧祖父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今天來的記者都市公信力極強的電視臺的,出了名的敢寫,只怕這個宴席還沒結束,就他媽上新聞了。
為了防止再出意外,寧深和寧淵都被單獨關在了房間里面。
何銘心疼自己兒子,才回來就被關,去找老爺子說了好一會,老爺子終于同意將寧深放出來。
路漫坐在椅子上,看著賓客身后的那一棟房子,氣的牙齒癢癢。
寧淵這是做錯了什么,憑什么得到這個待遇啊!
她正氣惱的時候,寧深一臉抱歉地走到路漫面前。
他十分愧疚地對路漫說:“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本來是想跟他道歉的,但是我過去做的太過分了吧,他不愿意原諒我,還動手了。”
路漫沒說話。
寧深坐到路漫面前,聲音柔和地說:“我也是剛剛才知道你們的關系。我再次跟你說一句對不起,是我的錯,是我沒有考慮到我一以前對他確實過分了。”
“既然你知道,你為什么還要……”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生病了,我小時候也不是故意的。他來了以后原本恩愛的爸爸媽媽忽然就開始吵架了,每天吵,有時候哈還會砸東西,所以我才會以為都是他來了以后才會這樣的,我就討厭他,我希望他離開。”
路漫望著寧深,臉上的神情緩和了一點點,沒有那么排斥寧深了。
姬峪曾經說過,她有一個很大的毛病就是共情能力太好,她很容易帶入旁人的角色里,體會到那人的喜怒哀樂。
這也是她能有十足耐心面對寧深的原因。
寧深繼續說:“我后來長大一點以后,我才知道我做錯了,可是童年做過的那些已經無法彌補了,可我這些年太痛苦了,我還是想彌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