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蘇看見路漫過來,眼睛一下亮了,她十分激動地走過來說:“漫漫!”
“你還真是挺不要臉的,我上次都那樣說了,你竟然還敢來找我,我對你的勇氣也是不敢恭維。”
許蘇有些尷尬地站住腳,原本想要拉住路漫的手也僵在了半空。
“漫漫我知道我做錯了,我也沒求你可以原諒我,只是我真的很擔心你。當年我也不是想離開你的,當時發生了很多意外,我不知道應該如何跟你解釋,可你相信我,這么多年,我是一直愛你的,我沒有一天忘記過你。”
“你如果是真的為我好,你就不要來打擾我!還沒有夠嗎?你是不是要看著我死了,你才滿意!!我真的受不了,我什么都沒做錯,我只是想簡單的活著,為什么就那么難呢!你滾啊,你再也不要……”
她怒吼。
想尖叫,想痛哭,想咆哮,想發泄。
想將心里所有的痛苦都吼出來。
“你知道嗎?我有多恨你們!!你們從來沒有愛過我們,我們像是小狗一樣,你們對我們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想起了我就是你最愛的人,你在這個世界上最舍不得的人,可是你們一旦覺得我們是負擔了,就會迫不及待的將我們扔了!你有沒有想過,一旦扔了,不管你們做什么,都是彌補不了的!”
路漫以前看過一個采訪,有人問準父母,“自己的孩子和爸媽只能救一個,你們選誰?”
幾乎百分之九十八的人都選了父母,說父母是唯一的,孩子沒了可以再要。
孩子是天生愛父母的,但是孩子不是父母的唯一。
許蘇想抱住悲傷大哭的路漫,還沒靠近就被路漫躲開了。
許蘇痛苦地說:“我知道我做過分了,但是漫漫……我……也想讓你幸福,讓你開心,一切依你。但是寧淵在對你用催眠,我覺得他對的感情不是單純的,所以不管怎么我都是不會離開你的。我也想保護你啊。”
許蘇的話讓路漫愣住了,她難以置信地望著許蘇問:“你剛剛說什么?”
什么催眠?
……
寧淵回家的時候,竟然沒在家里看見路漫,他到處找了一圈,發現路漫正一個人坐在外面的臺子上下棋。
“你怎么一個人坐在這里?”
“在想事情。”
路漫將手里的黑棋放到位置上,不緊不慢地回答說。
寧淵挑眉,“我竟然不知道你會下圍棋。”
“今天剛學的,”路漫將桌子下面放著《圍棋入門》拿出來擺到桌子上,糾結地說:“還是很難的。我都想放棄了。”
“好端端的為什么想學圍棋了?”
路漫又落了一子,她笑著說:“我今天聽說了一句話,說圍棋里有所有的人情世故,我想知道是不是真的。”
寧淵皺眉,他有些不知道她為什么會這么說。
“怎么了?是不是發生什么事情了?”
“嗯。”她點頭,沒否認。
寧淵偏頭看了她一眼,發現她神色認真地看著棋盤,他一時有些想不清究竟是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