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者要將氣息隱藏在世間萬物中,讓你融入這個世界,成為其中的一員。在日本歷史上,我們忍者往往扮演著殺手和間諜的角色。我們在行動的時候,通常穿深藍或者深紫色的衣服,因為接近夜空的深藍色和深紫色衣服,能讓忍者不容易被人發現。”繪理子坐在青銅十字架的底座上,給赫本講授忍者的來歷。
赫本低頭看著自己一身白色的忍者服,立刻意識到這種顯眼的顏色只會大大增加自己被敵人發現的幾率。
繪理子看出了赫本的顧慮,便笑道,“這身訓練服僅供你訓練使用,一旦出師之后,你就可以像我一樣隨心所欲,想怎么穿就怎么穿了。”
繪理子說罷,又講起了忍者的修行要義,“忍者要善于將自己和世界合二為一,完成任務的時候要動靜結合。我們通過食、香、藥、氣、體來進行修行……”繪理子說到這里,忍不住打了個哈欠,而聽得昏昏欲睡的赫本也打了個哈欠。
“喂,醒醒!”繪理子嚴厲地說。
赫本趕緊揉了揉眼睛,提起了精神。
“哎,理論什么的以后再說,我們直接開始訓練吧。”繪理子說罷,就帶著赫本來到了一處建筑廢墟前。不過這片廢墟與赫本所見的普通廢墟不同,這里到處都是像釘子一樣向上豎起的鋼筋。
“聰明的人用腦子戰斗,而不是力氣和拳頭。巧妙的步法,敏捷的動作,持久的耐力,雷霆一擊的爆發力,以及高度的專注,這些對于一個忍者來說必不可少。今天,我們就從最基本的步法練起!”繪理子說罷,先做了個示范。
她縱身一躍,左腳穩穩站在一根鋼筋上,隨后如履平地一般從建筑廢墟這邊走到了那邊。
“走過來!”繪理子轉身朝赫本喊道。
“啊?”赫本看這片建筑廢墟,覺得它更像是一塊倒下來的巨型仙人掌。
“站在鋼筋上走過來!”繪理子再度喊道。
于是赫本戰戰兢兢地跳到了一根鋼筋上,可惜沒有站穩,就摔了下去。赫本從地上爬起來,重新觀察了這些鋼筋之間的距離,發現它們的平均距離在一米左右,想要用一只腳平穩站在豎起的鋼筋上,已經十分困難,更別說跳到附近的另一根鋼筋上了。
就在赫本猶豫不決的時候,繪理子輕松地從鋼筋上了走了回來。
“這次看好啦!”繪理子跳到了一根鋼筋上面,單腿彎曲,腳尖在鋼筋上微微一蹬,同時身體向另一根鋼筋的方向躥出。借著上半身和腿、腳部動作的完美配合,繪理子縱身躍起,跳到了另一根鋼筋上面。
赫本從廢墟一邊跳到另一邊,用了兩天時間,在上面來去自如如履平地,用了三天時間。之后的繪理子發現,赫本之前實在是一個被埋沒的忍術天才。格斗、暗器、偵查、隱遁、毒藥、化妝……這些原本普通人要十年才能基本掌握的技能,赫本只用了十天!
而這十天里,赫本也完全融入了穿云山防空洞這個快樂的大家庭,和所有人成了朋友。每天訓練完畢,赫本和繪理子回去的時候,莎爾娜和莉莉絲便纏著她問東問西,甚至于她們也想跟著繪理子學習忍術。
“你姐姐是我第一個弟子,也是最后一個弟子。你們要是想學,可以等她學成之后拜她為師。”飯桌上,繪理子挑起一筷面條吹了吹,轉頭對莎爾娜和莉莉絲笑道。
這段時間里,葉城城主辦公室里的俄羅斯輪盤賭輪番上演,城主的參謀換了好幾撥。可惜每次偵查都是徒勞而返,毫無成效。
這一天,王宮的特使來到南光的辦公室。此人便是南光的直屬上司,蒼龍騎士團第六騎士負義。
這一回輪到了南光戰戰兢兢地向上司匯報工作,他的樣子看上去比之前那些死在俄羅斯輪盤賭下面的參謀和飛行員們更局促不安。當南光說到運輸船被劫的事,負義顯然有些吃驚。而當南光說起了蛋形集裝箱最后消失的地方,負義不禁陷入了沉思。
片刻之后,負義終于開口,“你也不用過多責備手下,我看這蝶城附近必有玄機。既然你查不出來,我就親自去看看。如果真有什么暴民作亂,我也正好替赤目國王收拾掉這個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