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眨巴了兩下眼睛,是真正的他絕不會用的賣萌方式。
“你把我魚嚇掉了。”
“你們晚上想吃魚嗎?”槐序說著一攤開手,兩把短刀便懸浮在手掌上空十公分的位置,“叫我啊,我可以幫你們。”
“別!”
“怎么?”
“我們釣著玩呢。”
“這有什么好玩的?”
“你怎么來了?”
“哦。”槐序差點忘了正事了,“剛剛祝雙和祝冰跑來問我題,好像是數學題,剛好我不會做,我就給他們說等一會兒,我思考下再給他們答案。”
“……你為什么要這樣說?”周離萬分不解。
“我可以來問你呀,你做,再給我講講,我記下來,再給他們講。放心,我記性可好。”
“……你為什么不直接給他們說你也不會做?”周離額頭上冒出幾條黑線。
“我也想啊,但你可是大學生啊,我這樣說豈不是顯得你很沒本事嗎?像是這個大學是靠運氣考上的一樣。”槐序攤開手,他還不是為了周離好,“而且那可是你弟弟妹妹,他們這么努力不都是為了考上大學,你當哥哥的,又已經考上大學了,肯定要幫襯兩下啊。”
“……”周離算是想明白了,“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大學生,所以他們的題我都會做?”
“難道不是嗎?你都考上大學了!”槐序睜大了眼睛,“不然你怎么考上大學的。”
“……題給我看看。”
“喏,就這。”
槐序遞給他一張紙,并攏雙腿站在他身邊、彎腰超過九十度看著他思考。
這幅畫面還挺有趣的。
兩個周離。
鄭芷藍和楠哥也看著他們,都沒出聲,一個怕驚擾了周離思考,一個怕驚擾了魚兒咬鉤。
時間一點點流逝,周離有點難受。
數學算是他曾經最擅長的一科,高考考了一百四十多分,祝雙祝冰可能也就這個分數,只是區別在于數學可能并不是他們最好的一科。巧的是,這道題放在半年前周離興許還真會做,至少他是這么認為的,但可氣的是,他這會兒怎么想也做不出來了。
“拿著。”
周離把紙重新交到槐序手上,正色道:“你就給他們說,我上大學太久了,已經把這些還給老師了。”
“啊?不會吧?可是我……這樣我多尷尬啊!”
“是我。”
“哦,也對!”槐序一下想通了,“那我走了,你們晚上吃魚給我留點啊!”
“蓬!”
直到天黑,三人一妖總共釣了十三條魚,都是小魚,其中周離貢獻一條。
小魚簡單的剖洗干凈,裹上淀粉,燒油鍋炸至金黃酥脆,連遠在雁城的老妖怪都跑來吃了兩條。隨后鄭芷藍將楠哥帶來的菜熱了,又煮了個蛋湯,天黑時才燒火格外有生活的味道。
上桌吃飯時,天已徹底黑了下來。
白熾燈投下的陰影很重,影子晃到桌上時,往往讓人看不清碗中的菜,夾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鄭芷藍提及自己還沒給他們收拾屋子,楠哥立馬表示:“我們也只住兩天而已,不用那么麻煩,你只消收拾一個房間出來就行了……”
聽到上半句時,周離心里立馬咯噔了下。
“我挨著你睡。”楠哥對鄭芷藍說。
“好啊。”
“咳,我建議你不要答應。”周離嚴肅道,楠哥和鄭芷藍的作息相差很大,一個可以日夜顛倒,一個作息正常得不正常,睡一起不好。
“干你屁事。”
“哦。”
“放心,我睡覺很老實的。”楠哥對鄭芷藍說。
“你睡著了你怎么知道?”周離又問道。
“我給你看個寶貝。”楠哥捏起拳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