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你們是……”
丁勉正要說話,卻猛然瞥見自己懷中所抱人頭不就是自己管家丁福么,頓時腦袋一片空白,知道自己的計劃徹底失敗了,丁家即將迎來滅頂之災。
“還敢站起來,跪下!”
韋巔厲吼一聲,一腳猛地踹向丁勉的膝蓋,丁勉頓覺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從腿部傳來,登時重重跪在了韋巔身前……
“夠了!”
就在韋巔揚起鐵戟要將丁勉分尸的時候,劉策的沉喝之聲悠悠在府廳之內響起,韋巔聞言迅速止住了動作,只見劉策緩緩步入府廳來到丁勉跟前,不屑地冷哼一聲后,坐在了之前丁勉所坐的正位之上。
“丁大人,本軍督很好奇,如果沒記錯的話你我現在才是第一次見面,之前應該也沒有什么深仇大恨,你為何要處心積慮置本軍督與死地?”
丁勉忍著腿上傳來的劇痛轉身挪向劉策一面,慘笑著說道:“呵呵,劉策,你以為老夫是傻子么?老夫犯的可是叛逆之罪,按律是要被誅九族的,你真的會愿意放過老夫么?老夫這么做也只是為了自保而已……”
劉策端起桌上的茶碗,掀開茶蓋望了一眼,隨即忽然甩在丁勉臉上,頓時丁勉一張老臉上滿是茶葉碎渣,由于茶水剛泡不久,這么一下,臉上又起了許多被燙開的水泡,疼的丁勉是呲牙咧嘴。
“本軍督此次取下嶺南,除了祖蔽之外,本沒有打算對你們這些世家有任何動作,你們犯的罪孽不過本軍督一句話就可以洗清,只可惜你自己非要主動找死,非要逼本軍督開殺戒才能安心?丁勉匹夫,你錯過生的機會了,本軍督是絕不會留下不安因素在自己身邊,今日,你丁家就是因為你那愚蠢的決定徹底覆滅!”
“成王敗寇不必多言,劉策,要殺便殺吧,老夫好歹也做過開國元勛,這輩子值了……”丁勉料到今日必死無疑,索性把頭一橫也豁出去了。
劉策沒再理會丁勉,而是下令道:“張烈,帶人把這座宅子的人全部帶到丁勉跟前,另外派人仔細搜查府內各處,本軍督懷疑這里定有本軍督所需要的東西……”
“遵命!”
張烈大聲領命而去,不一會兒功夫,丁家的家奴、丫鬟以及丁勉的九個兒子,五個女兒,還有二十多房妾室以及一些親戚足足三百多號人如同一片被綁在一起的螃蟹伴跪在府廳之外,入耳所聞盡是哭喊之聲。
“丁勉匹夫,這些人本來都不用死,就因為你的決定現在要與你共赴黃泉,你現在有什么想說的么?”劉策指著那些家眷冷聲對丁勉問道。
丁勉回頭望了眼廳外哭喊的情景,臉上是沮喪萬分,但他依然咬咬牙說道:“劉策,什么都別說了,先給老夫一個快活吧!如果你還有一絲憐憫之心,就放過我那幾個孫子,他們什么都不懂……”
劉策陰冷地說道:“憐憫?你要想殺本軍督的時候可曾為自己家人想過這兩個字?這句話從你口中吐出本軍督為何覺得非常惡心呢?”
丁勉抬頭望了眼劉策,又望了眼他邊上的薛如鳶,又對劉策求道:“你邊上那位想必就是姜若顏姜小姐吧?劉策,以后你也會有孩子的,就不能為自己的孩子積點德么?少開些殺戒,給我丁家留一條血脈吧?”
薛如鳶聞言,頓時微微一怔,看來自己被丁勉錯認是姜若顏,剛想開口解釋,卻聞劉策發出一陣戲謔的笑聲。
“丁勉,你這話是本軍督來到大周所聽聞的最可笑的話,你現在有什么資格跟本軍督討價還價?本軍督自己的孩子本軍督自己會知道怎么教育,輪的到你來說教?
你好歹也是讀過圣賢之書,結果所干的勾當皆是與圣賢之道背道而馳,你有今日純屬咎由自取,本軍督會將你全家族人在你面前一個一個慢慢凌遲處死,還會讓你親眼看著你的妻兒在你面前一個一個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