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劉策干笑一聲,瞥了眼一臉落寞的焦絡,對衛稷說道,“王爺,焦絡觸犯軍法,豈能輕易饒恕,您何須為了這區區小事落下臉來跟本軍督討要情面呢?”
衛稷側在劉策身旁說道:“軍督大人喲,這罵也罵了,罰也罰了,事情也該告一段了吧,您真忍心讓焦護衛養一輩子馬啊?”
劉策說道:“王爺,本軍督麾下還有一名精衛營老營將領,名叫左朔,就因為擅自做主打亂了整個冀州布局,至今還在馬棚養馬……”
“這事本王聽說了……”衛稷當即打斷劉策的話,然后又說道,“此一時彼一時,焦護衛所做所為可沒有那位左將軍嚴重,他純粹就是為您分擔解憂,這樣吧,不如先讓他回到你身邊復職,一切等河源局勢穩定進京面圣之后回到遠東再做定奪,到時你想怎么處置他,本王就再也不管了,這總可以了吧?莫非本王這點情面軍督大人也不給么?”
劉策其實心中也早想把焦絡調回身邊,如今衛稷給了自己一個臺階,當然就順勢而下了,于是故作為難地嘆了口氣,對衛稷說道:“既然王爺您替他求情,這面子本軍督又豈能不給呢?”
然后,劉策又對焦絡說道:“念在王爺替你苦苦求情的份上,暫且讓你復職,一切等回到遠東之后,再和你好好算算賬!起來吧!”
焦絡聞言,鼻子一酸,連忙拱手一拜,哽咽地說道:“多謝軍督大人……”
劉策冷聲說道:“謝我作甚,該多謝王爺……”
焦絡聞言,連忙向衛稷拜了下去,大聲說道:“多謝懷王殿下……”
“快起來,快起來……”衛稷連忙上前把焦絡攙扶起來,拍拍他身上的灰塵在他耳邊小聲說道,“焦護衛,記得以后可不要再惹軍督大人生氣啊,他可是替您挨的一百軍杖吶……”
焦絡鄭重的點點頭,流著熱淚說道:“多謝王爺,屬下對軍督大人是忠心耿耿,絕無半點異心……”
衛稷努了努嘴對他說道:“好了,把淚水擦一擦,還不到軍督大人身后守著?”
“嗯……”
焦絡應了一聲,擦干眼角淚水,走向劉策身邊,見劉策的眼神冰冷地射自己,不由膽怯的止住了腳步……
“哼,杵著干什么?是不是不想回來,還想接著養馬?”
見焦絡不動,劉策開口喊了一句,焦絡聞言這才放下懸著的心來到劉策身后,與韋巔一左一右,如同兩尊金剛一般守在劉策左右。
“不過,有些人對這件事似乎是心安理得啊……”等焦絡復位后,劉策忽然陰陽怪氣的嘀咕了一句,不時瞟了始作俑者的許文靜幾眼。
而許文靜對劉策射來的目光視而不見,一臉淡定地站在沙盤前“研究”這新鮮事物的具體用途,但心中卻早已在翻騰起來了……
“你看不見我,又不是我干的,與我無關,憑啥說是我干的,證據呢,反正我不知,我公務繁忙,早就忘記了……”
帶著內心深處豐富的想象,許文靜表現的是越發的坦然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