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驍勇善戰的呼蘭騎兵也同樣不甘示弱,紛紛將近三米長的虎槍同樣對準了白袍騎兵,最為血腥的搏殺,一觸即發。
“轟~~”
半空之中,陰霾密布,一聲炸響,閃現一道奇異的雷云風暴,待奇景散去瞬間,白袍、狼騎……
“吁~~”
“砰~~”
“噗呲~~”
重重的交疊在了一起,沸騰的熱血激蕩地揮灑在這片蒼茫的大地之上,編織成血色鐵網四散蔓延……
一襲白袍,一匹戰馬,一條騎槍,一把柄環掛有鐵鏈的環首鋼刀,這就是慶字營獨有的標志,就憑這些簡單實用的利器,造就了這支部隊一次又一次的輝煌……
“噗呲~”
“咔嚓~”
為首一排疾馳的白袍鐵騎在與呼蘭狼騎錯身霎那,前端內部為空心的騎槍將冰冷的槍尖送入敵人的胸膛身軀,隨即借助胯下戰馬的加速紛紛斷裂,發出成片刺耳的脆響。中槍的狼騎甚至未來的及凄喊呻吟,就被巨大的慣性阻力掀落到了馬背之下,淹沒在了呼嘯而至的在了轟鳴騎海之中,化作一灘灘血霧與黃沙匯流,在戰場之上四散彌漫開來。
“噌~”
騎槍折裂,白袍染血,馬背上的修羅鐵騎,在第一時間丟棄殘戈,拉住橫戳與馬鞍之前的環首刀尾端鐵鏈,猛地一抽,登時金屬顫音“嗡嗡”大作,奏響一曲死亡樂章,冰冷的刀鋒黯淡無光,迫切渴求著敵血澆灌……
“叮~”
“呲~噌~”
一騎白袍與狼騎手中的兵刃交觸相撞,閃現火星飛濺的同時,又回蕩起一陣令人絞心般的金屬摩擦,震的人頭皮發麻。
“唏律律……”
吁……
兩騎錯身分開,各自向前繼續奔騰而去。然而,當那名狼騎瞄向自己手中的彎刀時,才發現彎刀的鋒口產生一道足足一指長的缺口,立時令他瞳孔一縮……
“噗呲~”
“呃~”
狼騎這一錯愕只在半息之間,就付出了慘重的代價,死神悄然無息的降臨到了他的身上……
在他感覺前方危機來臨瞬間,本能的取起掛在馬身一角的小盾試圖抵擋左側騎槍的攻勢,但是,在他抬盾瞬間,眼前一片寒芒撲朔,他只覺得自己的脖頸微微一涼,在戰馬的疾馳下,甚至還感到有一絲愜意的舒爽在腦海蔓延……
不過很快,那陣愜意就化作了無邊的灼熱,粘稠的液體順著他的脖頸如同山泉一樣涌出體外,將身上的鎖衣甲胄染成半邊血色,可與此相比,狼騎更為痛苦的莫過于強烈的窒息感充斥在自己的腦海,令他是目呲欲裂,痛不欲生。他
他想要吶喊呻吟,張口卻發現自己怎么都發不出哪怕是一個字的音節,他想去拉邊上的同族勇士求救,才發現周圍疾馳的馬背之上空蕩蕩一片,哪還有同伴的身影?
“砰~”
“吁~”
最終,他捂著自己淌血的脖頸,一頭栽落馬下,仰面朝天聞聽自己的坐騎嘶鳴一聲疾馳而去。
“天為什么變得這么黑?我什么都看不見了……要……下雨了么……阿媽,我想你了,陪,陪我……”
這是呼蘭騎兵被黑暗吞噬前,腦海中最后的意識,在他閉眼一剎,震耳欲聾的鐵蹄轟鳴瞬間將他的尸體撕成血色齏粉。
“啊~”
一聲暴喝,一名年輕的呼蘭騎兵將手中厚重的彎刀猛地揮向迎面而來的一名白袍騎兵。
“噌~”
他成功了,沉重的彎刀重重的切在了白袍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