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謙?他居然敢來犯我五梁鎮?不足三千人?”
五梁鎮內,收到顧謙來攻打五梁鎮消息的羅松,不由雙眼變得陰冷無比,努力思索著顧謙為何會做出這種自尋死路的舉動。
良久,羅松眉頭舒展,立馬明白了顧謙的來意:“看來他是想在野外與我一戰?那就讓你那三千人在野外全部堂堂正正的被我青峰營擊敗吧!”
想到此處,羅松立馬對身旁的衛兵說道:“傳令青峰營全體將士,與我一道前去阻截顧謙所部,這一次我要讓他們徹底喪失與我大昌為敵的信心!”
“遵命!”
邊上衛兵大吼一聲,立刻前往青峰營傳達羅松的命令了……
“唉~該死的亂世……”望著衛兵離去的背影,羅松長嘆一口氣,閉目凝思片刻,忽然想到什么,臉上露出一絲玩味地表情。
“那個傻子也不知道怎么樣了,不如趁出征之前去看看他吧……”
與是,羅松踏著愜意的步伐,向要塞地牢之內走去……
昏暗的地牢,干燥又悶熱,到處充斥著惡心的體臭,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股令人作嘔的氣味。
羅松一進地牢,耳邊就開始充斥起一片凄厲的呼喊聲,無非就是祈求食物和水以及求饒喊冤之類的話……
羅松沒有理會那些人,而是徑直來到關押史宗杰的牢房門前,示意此處獄卒將門打開……
進得牢房后,羅松才發現史宗杰現在完全已經變成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身上囚服早已成了一片爛布條,一頭骯臟發臭的頭發將整張臉都給遮蓋,他那滿是泥漬的手不時的在抓身上被蚊蟲叮咬過的瘡口,裸露的皮膚上滿是一道道鮮紅的抓痕,甚至將瘡口都給抓破,結痂的口子到處都是,哪還有什么“江南才子”的風流氣度……
羅松眉頭一蹙,緩緩來到他身邊坐下,借著牢窗上射進來的光線,仔細的打量著他,良久開口說道:“史三公子,這些日子過得可好啊?”
史宗杰聞言沒有作聲,只是身子本能的向墻面縮了縮,顯然是在抗拒羅松的到來。
羅松見此,眼眸瞥向他那帶有灰褐色血跡的褲襠,冷笑一聲問道:“史三公子,那種滋味如何呢?”
“住口!”
史宗杰聞言猛地甩動被長發遮住的頭顱,露出一張滿臉胡子、眼睛深凹、異常消瘦、污垢滿面的容顏,沖羅松大吼一聲,阻止他說下去。
羅松從他臉上表情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他此時的情緒是恐懼、不安、焦躁、憤怒、屈辱各種結合,顯然對發生那種可怕的事情表示強烈的抵觸。
“怎么?你知道怕了?”羅松冷笑一聲,“你現在的心情就是昔日你的戀人深陷囫圇時的心情,你應該能體會到薛如鳶當時是多么的無助了吧?”
“胡說八道!”史宗杰顯然依舊不能接受那種殘酷的現實,大聲反駁道,“我的鳶兒冰清玉潔,上蒼絕不會那么殘忍待她的,你休要在我面前侮辱她的清譽……”
“史宗杰!你還是不是男人!”羅松被的話氣樂了,笑著沖他吼了一聲,“薛如鳶就是因為你的無能才會落得現在這個下場!到了現在你居然還不愿意接受這個事實?真是令人失望透頂,凡是跟姜家有關系的人果然都是一丘之貉!無可救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