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名殿前司士兵不停揮舞著手中的腰刀,勢要將眼前的青峰營刀盾手手中的盾牌砍裂,然而只揮動幾下后,他手中的刀身出現了一圈裂痕,當他奮力一劈之后,腰刀登時四分五裂……
“怎么會這樣……”
殿前司士兵望著手中只剩小半截的腰刀,臉上滿是震驚的嘀咕了一聲,然而這時,對面之前一直做防守姿態的流賊臉上露出一絲殘忍的笑容,他手中盾牌猛地朝他臉上一甩……
“砰~”
殿前司士兵頓時一個不穩側身半跪在地,視線瞬間被黑暗籠罩,耳邊所有的廝殺聲盡數幻化成了鳴音,待稍微回過神之際,他眼前全是金星流轉,只覺得頭上似乎有什么黏液慢慢滑落,他只能確定那絕不是汗水。
“呀~”
“噗呲~”
青峰營刀盾手可沒理會殿前司士兵此刻的神態變化,一擊得手迅速揚起手中腰刀對準他的脖頸狠狠的揮落,下一刻,只見飛濺的血液灑向高空,殿前司士兵的頭顱與身體分離開來,無頭的尸體搖晃一陣頓時無力的倒落塵埃,很快尸體周圍便被流淌的血液染成殷紅……
“哈~”
“噗呲~”
“啊不~”
一聲厲喝,一名青峰營長矛手一矛刺出,與對面一名長槍手進行一對一的對刺,結果毫無懸念,兩米長槍對陣三米五長矛,殿前士兵的長槍還未送到敵人身前,自己的胸膛就已經被鋒利的矛刃洞穿了,他痛苦的凄喊一聲,就被收矛的慣力狠狠拉向敵軍刀盾手跟前,隨即一腳被踹翻在地,又被補了一刀,徹底結束了自己的一生……
“啊~~”
“跑啊~~”
“不,我不想死~”
慘烈的廝殺,全面不對等的戰力,這些初上戰場的殿前司士兵,在支撐著他們苦苦堅持的血勇被冰冷的現實打破后,從體內盡數退散,瞬間崩潰了……
只見他們丟盔棄甲,嚎叫著瘋狂的四散逃竄,再也沒有半點面對敵人的勇氣了……
“可以了,足夠了……”
而一直注視著戰場變化的顧謙,對此卻沒有阻止,仿佛早就預料到會發生這種情況一般,只是嘆了口氣面色依舊十分平靜……
“至少你們消耗了部分敵軍體力,接下來,該開始真正的戰斗了……”
顧謙長吐一口氣,然后望向身后八百身披犀甲的死士,眼中閃現一絲決然。
“這八百人本來是打算關鍵時候用的,但現在,沒必要了……”
顧謙拋去心頭一切想法,緩緩抽出了腰間利刃,指向對面逼近的長矛方陣,沖那些死士下達了進攻的命令。
“壯士們!前面就是害的你們家破人亡的流賊,你們能容忍他們么?拿出你們的勇氣,將他們趕出這片土地!”
“嗷嗷嗷~”
“殺~”
“嗷嗷嗷~”
八百人在顧謙的帶領下,義無反顧的向長矛方陣發動了最后的沖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