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段京和侍從官一屁股坐在地上,望著滿殿殺氣騰騰的官兵,以及嚇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宮女,心中發出絕望的吶喊。
少時,一道驕艷身影踏入大殿之內,立在一旁的楚子俊立馬站直行禮:“軍督大人,偽昌皇宮大殿已盡數控制,接下來請軍督大人示下。”
“嗯……”劉策輕吟一聲,掃視了一圈大殿,然后徑直向段京走去。
段京見劉策靠近,嚇得是壓根不敢動彈,因為恐懼身體是止不住的抖動。
“你就是段京?”來到段京面前,劉策沉聲問道,“偽昌段洪的獨子?”
段京聞言,連忙趴伏在地上磕頭說道:“天軍至此,本太子,不不不,小的在此迎接大駕,還望大人能寬恕小的,饒了小的性命……”
劉策眼眸微頜,指著殿內四周,不屑地說道:“迎接大駕?就是這么迎接的?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舉還妄想本軍督饒你性命?簡直癡人說夢!”
段京聞言,嚇的是膽寒心裂,連忙哭著求饒道:“大人,小的什么都不知道,這一切都是我父親段洪所為,真的不干我的事啊……”
“不干你的事?”劉策一聽,語氣變得格外陰冷,“你撒謊也不知道找個好些理由,你住在此處居然說你毫不知情?呵呵,當真覺得本軍督那么好欺騙么?
你爹段洪害的河源靖泰民不聊生,你這個兒子也是這般荒淫無道之徒,本軍督若這么放過你等,如何對得起高陽城內被你們迫害的數十萬百姓?
來人,將此賊子拖下去好生關押,等我軍令,與他爹一道,棄市高陽城郊!”
段京一聽,頓時嚇得不住磕頭:“大人開恩,大人開恩,只要你肯饒了小的一命,小的愿意給你做牛做馬,做牛做馬啊……”
然而任憑段京如何求饒,劉策依舊無動于衷,對于這種敗類,他從來就沒有哪怕一絲一縷的同情。
“大人開恩吶,我不想死,不想死啊……”
近衛軍士兵拖著段京出了宮門,段京那凄厲的哭喊求饒依舊隱隱在大殿之內回蕩,讓珍貴的宮女和侍從官心頭籠罩上一絲不祥的陰影,萬分擔心自己的命運會如何。
劉策漠然地坐到之前段京所坐的位置上,望著滿殿跪伏的身影,想了想問道:“是高陽城本地民戶者,出列!”
話音剛落,不少宮女侍官相互望去,哆哆嗦嗦的不敢確定劉策的話是何意思,一時無人敢站出來。
劉策嘴角一瞥,抓起桌上段京用過的杯子說道:“若你們無人是高陽本地民戶,那就一并按反賊同黨論處,明日一同棄市!”
肅殺的話音一落,立馬有一名女子壯著膽子出列跪在劉策面前低著頭顫聲說道:“大人,我等皆是高陽本地人,段京賊子以我等家人性命要挾,將我等強擄至此供他尋歡作樂,絕非逆賊同黨啊,請大人明鑒……”說著,她朝劉策深深地拜了下去。
劉策望著那跪伏的身影,沉默片刻說道:“我精衛營至此,自是助你們脫離流賊迫害,你們暫且在此好生休息,待本軍督平定高陽局勢之后,定命人護送爾等與家人團聚,你起來吧,精衛營中不興跪禮……”
“精衛營?”女子聞言心下一驚,“精衛營”三個字她覺得是萬分的熟悉,與是壯著膽子問道:“大人,小女子斗膽問一句,這精衛營的將軍可否名喚劉策?”
“軍督大人的名諱豈是你可以直呼的?”楚子俊聞聽女子提及劉策名諱,連忙喝止道。
“無妨……”劉策揮手止住楚子俊,說道,“名字本來就是讓人呼喚的……”
爾后又望向那跪伏在地的女子說道:“沒錯,本軍督就是劉策,這一次是本軍督第二次進駐高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