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時日來,衛稷也向劉策大致說了下朝堂一些重臣的名號官職,這席滿就是其中之一,也算是朝中比較正規的一個官僚了。
不多時,席滿就帶著幾名下人捧著幾個盒子來到了劉策帳中,還未進帳,就見劉策、衛稷、許文靜以及各營主將都候在了帳前等候。
“前軍都督劉策,參見左太尉,左大人!”一見到席滿,劉策立馬攜帶身后各將對他恭敬地行了一個軍禮。
席滿一愣,望著眼前一襲驕艷戎裝的年輕人,以及帳中肅立的將士,在短暫的錯愕后連忙對正中的劉策拱手說道:“愧不敢當,想必這位就是威名赫赫的軍督大人吧?在下大周左太尉席滿,見過軍督大人!不想軍督大人這般年紀輕輕,實在讓席某頗感意外,有所失態,還請軍督大人海涵……”
劉策收禮后望著席滿,迅速打量后側開身子對席滿做了個請勢說道:“太尉大人,請……”
席滿也做了個請勢回禮說道:“軍督大人客氣了,請……”
等二人主次落座后,劉策一一向席滿介紹了帳中各將,席滿聽著劉策介紹也是紛紛對他們起身回禮,臉上神情是謙卑至極,沒有半分身為京官的傲慢和無禮。
等席滿和衛稷行過禮后,這才轉向對劉策說道:“軍督大人,皇上命我先來向軍督大人帶來崇高的謝意,帳外一千兩黃金,還望軍督大人笑納……”
劉策笑著說道:“席大人,你太客氣了,為國效命是本軍督職責所在,何須如此獻上如此大禮呢?”
席滿點點頭,至少到現在為止,他對劉策的印象還算是極佳的,心道也許能將朝廷現有的難處透露一些給他知曉,希望他不會因此動怒。
想到這里,席滿剛要對劉策訴說關于皇室的難處,劉策卻又開口說道:“太尉大人,這些金子本軍督斷不能收,只是您此次前來,可否帶來本軍督所求的軍餉所需,敢問皇上他可有提及此事?”
席滿聞言一怔,面色為難地打量了帳內一圈,然后小聲對劉策說道:“軍督大人,可否私下與您細說呢?”
劉策見席滿這副表情,臉上笑容逐漸凝固,然后開口問道:“左太尉,本軍督提的那些條件并不過分吧?莫非皇上不肯答應么?有事盡管在營帳內說,無需見外……”
席滿額頭淌下一滴汗水,神情是萬分的緊張,想了想對劉策拱手說道:“軍督大人誤會了,皇上是萬分感激軍督大人所做所為,只是,只是皇上也有自己的難處啊……”
“太尉大人,您就直說吧……”坐在一旁的衛稷立馬出聲說道,“軍督大人可是平定了整個北方內亂,就要這么一些撫恤軍餉并不過分吧?難道這些要求皇兄都不愿意滿足,不怕寒了將士們的軍心么?”
席滿忙道:“王爺誤會了,皇上是真的萬分感激軍督大人所做所為,只是眼下皇上也真的有難處啊……”
“有何難處?”劉策冷聲說道,“席太尉,本軍督知曉皇城開銷甚巨,但也不至于這么幾千萬兩白銀都拿不出來吧?”
席滿再次小聲說道:“軍督大人,可否私下里與您細說,就算給席某一些薄面吧……”
劉策想了想,然后望向許文靜,許文靜立刻會意,起身對帳內其他將領說道:“各位將軍,請暫且回各自屬地,稍后軍督大人自會與你們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