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志飛聞言當即打斷凌長歌接下來的話:“既然御賜魚鱗袋已經出示,為何還要故意阻攔?魚鱗袋乃是圣上對所信任之人的恩賜,可在京城任意所在出入無阻,你為何又要無端加以阻擾?”
凌長歌沉聲回道:“向將軍,并非凌某刻意刁難,而是內城不比外城,任何人都必須嚴加登記才行……”
“夠了!”向志飛聞言,沉聲喝止了凌長歌的話,“既然軍督大人已經出示了魚鱗袋,那就應該無條件放行,你們再這樣刁難,就是在故意為國難靖難的軍士,不怕寒了軍心么?更何況軍督大人已經登記了去處,你們再做過多詢問分明就是在有意挑釁滋事!現在,立刻放行!”
凌長歌聞言一怔:“向將軍,你我分屬不同軍府,你無權命令凌某做任何事!”
向志飛毅然說道:“如若不放軍督大人入城,本將軍這就進宮面圣,就言凌都尉目無法紀,刻意挑撥禁軍與邊軍將士之間的矛盾,甚至連皇上都不放在眼里,
就怕今夜凌都尉不單要脫去這身鎧甲被禁軍除名,也可能為此鋃鐺入獄,你當真要本將軍這么做么?”
“你……”凌長歌憤恨地望著向志飛,竟是一時半會兒接不上話來。
良久,凌長歌嘆了口氣,對禁軍衛兵說道:“放軍督大人進城。”
很快,守在門前的禁軍士兵讓開了道路,讓劉策可以暢通而過。
向志飛點了點頭,回身對劉策說道:“軍督大人,我代禁軍將士向您致歉,他們也是職責所在,給您造成不必要的困擾深感愧疚,請您莫往心里去。”
見凌長歌放行,劉策自然也不會在這些小事上計較,當即對向志飛說道:“本軍督不是那種小器量的人,向將軍,還得多謝你……”
向志飛回道:“末將多謝軍督大人諒解,宇龍軒位置,往南走過六條街坊,那最大的五層酒樓便是,軍督大人您有事要辦,就速速前去吧,莫要再耽擱了時辰……”
“嗯……”劉策應了一聲,也不再多說什么,立刻策馬帶著近衛軍士兵進入了內城之中。
等劉策縱騎遠去后,凌長歌立刻對向志飛說道:“向將軍,軍督大人畢竟是外人,未得皇命召見進入內城,大為不妥,萬一造成城內騷亂,你我可擔待的起么?”
向志飛聞言說道:“凌都尉,你連御賜魚鱗袋的有功之士都敢阻攔,難道就不怕被皇上問罪么?”
凌長歌回道:“凌某對皇上是忠心耿耿絕無二心,加上今夜內城宵禁解除,讓軍督大人入城,一旦出現意外,后果不堪設想!”
向志飛說道:“今日上萬邊軍進入外城對百姓秋毫無犯,你認為軍督大人會是那種你想的**么?”
凌長歌回道:“縱使如此,凌某也必須為內城的安危著想,能減少一分危險就是一分,向將軍,你太過意氣用事了!”
向志飛說道:“錯了!本將軍可不會意氣用事,那是對軍督大人的信任,只要不去惹他,他是不會傷害城中任何一名百姓的性命,若因為軍督大人入內城而出事的話,一切后果,本將軍一力承當!”
話畢,向志飛轉身跨馬帶著三騎離去,消失在燈火闌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