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劉策依舊做出一副十分為難的神情,讓衛稹感覺自己似乎還在權衡利弊,久久沒有答復。
衛稹眉頭一蹙,忙對劉策說道:“劉愛卿,你覺得朕這個提議不好么?”
劉策聞言談口氣,做出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神情,嘆了口氣:“既然我大周眼下處于多事之秋,卑職只能盡力去寬慰三軍將士的心結了,
唉,說實話,皇上,卑職軍中那些將領皆是庶民出身,求的只是真金白銀傍身,卑職也不敢肯定他們會不會滿意……”
衛稹見劉策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忙好聲勸慰道:“劉愛卿,你就體諒一下朝廷的難處吧,就算賣朕一點臉面,如何?”
劉策“黯然”地拱手說道:“既然皇上如此說來,卑職再爭下去,未免太失禮儀,卑職遵旨便是,三軍將士那邊卑職會盡力安撫他們……”
見劉策應承下來,衛稹緊蹙的眉頭也瞬間舒展開了,心道:你小子還是太年輕了,遠東那片路途遙遠,朕想管也有心無力,倒不如賣個便宜,給你這么一個身份,好讓你跟姜家相互消磨一下,算算時間,姜澤也快到了上遠東赴任的日子,就讓你們倆自個兒斗去吧……
君臣二人就這樣懷著各自不同的心思,繼續在北苑湖心亭上一起觀賞這迤邐的風景……
……
“咳咳咳……”
廣源棋社內,三炷香盡,皇甫翟和衛熾二人都進入了死局,誰都無法奈何誰,待檀香熄滅,隨著一聲鐘響,衛熾再次忍不住咳嗽起來。
衛熾取過毛巾擦拭了一下嘴角之后,對皇甫翟說道:“皇甫先生棋藝超群,令小王佩服萬分,咳咳咳……今日有幸得遇皇甫先生這樣的棋逢對手的高人,真是讓小王盡興……咳咳咳……”
皇甫翟聞言說道:“靜王殿下過獎了,年紀輕輕就有這等過人棋力,也讓在下刮目相看……”
衛熾指著棋盤說道:“皇甫先生,你我再如此……咳咳咳……再如此對弈下去,怕也是難分勝負,不如……咳咳咳……不如就此罷手……咳咳咳……就算和局如何……放心,錢盤上的金銀小王還是會全數奉上……咳咳咳……”
眼看衛熾咳嗽的越來越嚴重,侍女小娥連忙上前輕撫他的后背,一臉關切地說道:“殿下,您要保重身體,奴婢這就給您準備藥水。”
說著,小娥一摸自己腰間,卻發現裝藥水的瓷瓶竟然不在了,不由蹙眉嘀咕一聲:“奇怪,我記得明明帶在身上的啊,去哪里了呢。”
衛熾見此笑著對她說道:“小娥,咳咳咳……你怎么了?”
小娥忙對衛熾行了一禮說道:“殿下,奴婢該死,把藥忘在棋社外的馬車上了,奴婢這就去取……”
“嗯……”衛熾點了點頭,對小娥說道,“速去速回,小王還要跟皇甫先生商討下……咳咳咳……棋道要旨呢……”
小娥欠身離開了棋室,向棋社之外找藥水去了,屋內就只剩下衛熾和皇甫翟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