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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相比陳菡天那極端的做法,我更喜歡看衛氏皇族之間為了權勢爭的你死我活,做出讓人啼笑皆非的愚蠢行徑,
衛熾也好,衛冉也罷,只要他們心中有一絲貪戀權勢的苗頭,我就能很輕易的利用他們將人性最黑暗的一面展現出來,任何人都無法阻止……”
茶樓之內,上官雁、皇甫翟二人對岸而座,桌上水壺里的茶已經又換了一罐……
聽完上官雁的話,皇甫翟想了想問道:“皇室內部不合,又與你所言這一切有什么必然關系?”
上官雁說道:“衛冉、衛炯、衛熾三人都對權力有著一份異與常人的執著,明面上看各個都是忠臣孝子,事實上背地里都背著衛稹,在暗中培植自己的勢力,
只要讓這三人參與到皇權之爭,以大周現在這種千瘡百孔的局面能支撐多久?三王一旦決裂,必會開始相互征伐永無寧日,
而我同樣能達到將這天下毀去的目的,況且這個過程遠比陳菡天那種老匹夫極端的行為讓人感覺更有成就感。”
皇甫翟輕微嘆了一口氣說道:“那高密家眷你也不打算殺了?”
“不……”上官雁搖搖手指說道,“高密必須反!只有高密才是推動接下來亂局的關鍵!而且,你真的以為許文靜殺了我四名下屬,我手中就無人可用了?真的以為這樣就能保住了高密妻子母親的性命,這件事情就此會結束了?
真正的殺手锏我早已安排好了,今日過后,高密會對大周朝廷徹底失望,近而揮軍直撲京畿,將這座腐朽的城市徹底推入萬劫不復之中!”
皇甫翟握鏡布的手忽然一怔,望向銅鏡中的自己,似乎是異常的模糊,竟是看不清自己的模樣。
……
玉樓閣內……
謝倫站在許文靜身后,一臉諂媚討好地對他說道:“軍師,您放心,在下已經命人去宇龍軒前恭候,等高都統出來,就帶他來這玉樓閣和他母親跟夫人相聚,您就放心的離去吧,這天色也不早了,也該早些歇息了……”
許文靜點點頭,對謝倫拱手說道:“那就有勞謝掌柜多照顧他們婆媳二人了,今日你配合的很好,在下定會在軍督大人面前美言幾句,為您請功的……”
說完,又朝高密母親和正室低頭躬身說道:“伯母,高夫人,你們暫且在這里再稍作歇息,等亥時將至,高都統就會來這里與你們團聚,如今此間事了,在下也該回去等軍督大人回來覆命了,就此別過……”話畢,又十分有禮的作揖行了一禮。
高密母親聞言,在正室夫人的攙扶下對許文靜躬身行了一禮說道:“今夜之事,老身還要多謝軍師,要不是你們,老身和這兒媳在這京城怕是早已死于非命,請軍師受老身一拜……”話畢高母拉著高密妻子向許文靜要行拜謝禮。
“伯母、夫人萬萬不可,文靜受不得此大禮!”許文靜連忙上前將二人攙扶了起來說道,“其實這也是軍督大人的意思,是他命在下派人來保護你們免受歹人索命,如今在下任務完成,兩位未曾受到傷害,在下也算不負所托,這就別過了!”
說完這些話,許文靜又行了一禮,然后帶著韋巔、竇雋一行人轉身向玉樓閣之外走去。
而一旁的謝倫目睹許文靜等人離去的背影,臉上笑容慢慢凝固,竟是露出一副異常陰狠的神情。只見他瞥了一眼高密母親和正室夫人,然后將一只手慢慢伸入懷中,瞬間一柄匕首握在了手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