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又掄起鐵楸,用盡憋奶的力氣開始挖掘邊上一塊巨大的石料。
“慫樣,沒點出息……”
杜振曉不屑地吐槽了一聲,然后和隨從一起開始挖了起來,很快這塊石頭開始有了松動,周圍其余士兵見此一擁而上,一起將它撬了出來,很快就有另一伙士兵在工匠指揮下向玄武關內搬運而去。
在士兵和工匠為此忙的不可開交之際,玄武關內的軍備庫也未曾閑著。只見內中人影簇動,絡繹不絕,將內中可用兵器弓甲重新完整的歸類。
蕭煜掂著一桿六七十公分長的十字銳斧,對肖良問道:“這玩意也是你們常備的東西么?”
肖良接過銳斧回道:“自然,去歲夏季,張定邊將軍出關刺探敵情,就靠這種銳斧連斃六個蒙洛人的探子呢,
據他回來和我們說,那幾個蒙洛人雖然是步兵,但身上皮甲都鑲了粗厚的銅鐵葉,尋常刀劍想要破甲很難,不過銳斧卻可以……”
蕭煜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又好奇地問道:“我在遠東也跟胡奴動過手,呼蘭人身上大多以鎖子甲和扎甲為主,如果兵刃的制材不好,怕是真的難以破開他們身上的甲胄,相比之下這樣的銳斧鈍器到是沒那么多要求了……”
肖良聞言說道:“對了,這位兄弟,聽聞你們遠東邊軍在軍督大人麾下斬殺胡奴,建功立業,聽著就讓人好生羨慕,不知你們軍督大人待麾下如何呢?”
“你這不是在說廢話么?”蕭煜聞言,嘀咕一聲將自己手中一柄戚刀抽出,煞有介事的打量了一陣,“軍督大人賞罰分明,對有功之士從不吝賞賜,當然也對有過之人不會手軟,總之是個讓人敬畏的將軍,
其他不好說,我只知道跟著精衛營的兄弟和家眷就再也沒有為這鬼天氣擔驚受怕過……”
聽著蕭煜的說辭,肖良沉默不語,瞥了眼他手中寒氣逼人的步刀,嘆道:“真羨慕你們能跟隨這么一個好的一名將軍,我們就不同了,在這個時節這心吶總是牽掛著家人,怕家里母兒會不會凍著傷著,哎……”
蕭煜安慰道:“都一樣,去年我才跟隨軍督大人麾下一道南征北伐,這次入關剿賊以來也算頗有微末之功,待回遠東后第一件事兒就是將我那老母親接到冀州永安城去,
想想以前的自個兒也真不是個東西,成日就不務正業,讓她老人家一把年紀了還未享過清福,這一回定要把這些年對我娘的虧欠全部補上來……”
肖良嘆道:“不想兄弟你也是性情中人啊,咱們在這兒相聚是緣分,你姓蕭,在下姓肖,大家諧音相通,百余年前沒準還是一家人呢,待會兒吃飯時我請你喝酒怎么樣?”
蕭煜笑道:“行啊,不過你們那酒鐵定沒我精衛營的帶勁,正好我身上還留了些,先把這里的活干完,完了咱一起品酒分享,保你大冷天喝了分外舒服。”
肖良回道:“那感情好啊,咱先忙活吧,聽你這么一說,這遠東邊軍的酒水在下倒是真的想要嘗嘗了……”
二人相視一笑,和周圍士兵再次忙活了起來,只見一群士兵將一捆捆的箭枝扛在肩上向武備庫外運送,不一會兒,就有上百捆箭矢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送到了關墻之上……
而此刻關墻上,焦絡和幾名近衛軍士兵在跟聞淵一堆守軍士兵一起,布置著其中一道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