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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軍中的布珍扎西,帶著那名肩胛中了一箭的奴隸兵跪伏在宇文紂面前,聲淚俱下的向他訴說了事情經過,讓周圍繡紅幡的士兵齊齊到抽一口涼氣,都仿佛聽到了不可思議的大事。
聽完布珍扎西的話,疏勒當即指著他的腦袋大聲吼道:“布珍扎西,你個狗奴才,你確定你所說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是真的么?真的沒有跟旗主撒謊?”
布珍扎西點頭說道:“奴才所言字字句句皆是屬實,兩百步內對面玄武關就開始射出八角弩和弓箭,奴才根本就還未來的及說什么啊……”
“呵呵……”
聽完布珍扎西的話,宇文紂忽然輕笑起來,只見他踱步來到布珍扎西和那名肩胛依舊插著箭矢的奴隸士卒跟前繞了兩圈,隨后一把握住箭桿,狠狠地抽了出來,疼的那奴隸是呲牙咧嘴,唯獨不敢發出聲音。
望著箭鏃上殷紅流淌的學水,宇文紂瞇著眼玩味地說道:“一百五十步以上距離,在風勢對我軍不利的情況下,還能一箭命中,嘖嘖嘖,整個玄武關能做到這點的怕也是只有張定邊一人了吧?”
布珍扎西想了想,提出了自己的質疑,對宇文紂說道:“旗主,奴才有句話不知當不當講?”
宇文紂說道:“盡管講,你有何發現?”
布珍扎西回道:“啟稟旗主,奴才感覺玄武關上情況似乎與之前大不相同,要知道韓曠為人謹慎,但之前我軍數次在關門之下挑釁都未曾有過過激的舉動,然這次奴才剛帶人至玄武關范圍,就遭到了反擊,您覺得這……”
說到這里,布珍扎西小心翼翼地望了宇文紂一眼,但見他神色平靜,這才放下心來,繼續說道:“奴才覺得玄武關內必有其他蹊蹺!”
“咔嚓~”
宇文紂聞言,握箭的手狠狠一折,頓時一陣木裂聲響傳來,那支羽箭應聲而斷,然后對跪在地上那受傷的奴隸說道:“你先下去養傷吧,賞你精米一斗……”
“多謝旗主……”
奴隸聞言興奮無比,不顧自己肩上的傷勢沉痛,執意朝宇文紂俯身一拜,然后歡天喜地的退了下去。
等那奴隸一走,宇文紂面色瞬間一冷,對周圍所有麾下的將領說道:“我不管玄武關內有什么變化,總之這一次,好不容易爭取來的破關機會,斷不能就此放棄,
傳令先鋒奴隸軍薩摩羅陀和比罕思乞,各領本部總計七千人立即開始攻關,疏勒,塞爾圖后陣督軍,若有退者,立斬不赦!”
“是~”
疏勒和塞爾圖大聲領命后,立刻轉身前去調動麾下士兵前去準備功城事宜了……
等疏勒二人離開,宇文紂又說道:“命宇文挺和顏扎順便巡探玄武關關墻,看看附近會不會有什么異動,中原人詭計多端,縱使我蒙洛人天下無雙,也要時刻提防他們的暗箭……”
玄武關上……
“軍督大人,觀蒙洛人這架勢可能要攻關了,您是否先回將軍府……”
“不必了聶副將,你只管守好自己的位置,本軍督自有分寸!”
從窺鏡中望著遠處洶涌而來的蒙洛攻城部隊,劉策神色凝重,拒絕了聶元群的提議后,開始準備反擊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