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督大人,小的沒讀過什么書,但有一些事是真的不明白,同樣是人,同樣是遠東的子弟兵,同樣受召來到這里聽從總督大人您的調遣,
可憑啥遠州軍的伙食待遇與我們之間區分的就這么大?他們頓頓白面加冒油的菜食,我們卻天天紅薯土豆,喝的湯連一滴油都沒有,這公平么?
總督大人,你自己想想,幾十萬人啊,這樣做就不怕寒了將士們的心么?兄弟們就只想吃口同樣的飯食而已,至于惹來殺身之禍么?”
“對,就是這么個理,我們不服~”
那流州士兵的話悠悠回蕩在軍營內,惹來周圍待斬的士兵陣陣喧嘩,局面一下子有些不可控制……
“放肆!”
姜澤怒吼一聲打斷流州士兵的話,上前一腳將他踹倒在地。
“你以為你是什么東西?敢這么跟本督說話!賤作的下民,你是在教本督如何治軍么?”姜澤面頰不住抽搐,“違反軍紀還敢在此妖言惑眾煽動軍心,妄圖給自己開脫?
就憑你頂撞本督這番言論,就該處以極刑!”
“總督大人,你這樣處置,我等不服~”流州士兵努力從地上爬起跪好大聲對姜澤說道,“兄弟們就只想要相同的待遇,難道這也有錯么?如果這樣的話,小的以為第一個該斬的就是總督大人您自己!
你是非不分,御下失察,任憑軍中各處不睦,外加偏袒護短,難道不該第一個上斷頭臺么?”
“刀斧手~你們還愣著干什么~難道你們也想違反軍令么~立刻行刑~”
流州士兵的話,讓姜澤幾乎是氣急敗壞的大吼起來,他怎么也想不到一個小小的士卒居然膽敢當眾頂撞自己,這讓他覺得自己的威信受到了極大的打擊,臉都因為激動變成青紫色。
邊上的鄔思道見此忙阻止刀斧手行刑,忙拉過姜澤對他小聲說道:“總督大人,依屬下之見,就且先饒恕他們,那小卒確實沖撞了您,但他所言的確有道理,
屬下這些時日也發現軍中各省軍營之間的關系十分微妙,不如每人三十軍棍小以懲戒,若要一次全殺了,就怕軍心浮動,會對戰事不利啊……”
姜澤聞言斷然回絕了鄔思道的話,大聲對他說道:“你無需替他們開脫,若今日放過這些目無法紀的狂徒,以后軍中人人效仿,本督還如何帶兵?
況且,軍令如山,任何膽敢觸犯軍法的人,本督都要嚴懲不怠!今日就要拿這些人立威,以儆效尤!”
話畢,姜澤大聲沖刀斧手吼道:“立即行刑~”
“呼~”
一把把寒光閃閃的砍刀高高揚過頭頂,發出一陣整齊的呼嘯聲響,軍營校場上充滿了肅殺的氣氛,讓在校場周圍圍觀的士卒心臟都提到了嗓子眼。
“不服~我們不服~”
“姓姜的,你不得好死~老子在九泉之下等著和你算賬~”
“兄弟們,你們都看到了吧?這就是給世家賣命的下場~早知道投奔軍督大人去~”
眼看今日必會枉死在這兒,跪伏在地的士兵索性齊聲喝罵起來,一時間整個軍營到處充斥著污言穢語。
“斬~”
“噗噗噗噗噗噗……”
姜澤齜牙咧嘴,一聲大喝,那一把把砍刀瞬間揮落,帶起一片血雨飛濺,染透了整個校場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