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馥繼續說道:“說到底小爺我是惡的坦蕩蕩,你們都是既要當惡人,又要立牌坊,跟青樓里寬衣解帶賺男人錢的那群下作貨色沒什么兩樣,
不對,仔細想想,還不如那群賤人,至少人家明碼標價,讓人足興而歸,而你們卻都是群表里不一,吃人不吐骨頭的狼崽子!”
秦恒怒道:“夠了別說了!總之你這些時日哪都不許去,回自個兒府上好好呆著!如今遠東局勢不同以往了,別再給我捅出什么簍子來!”
“少在那嚇唬小爺!”秦馥將手中竹絲用力一丟,大聲對秦恒說道,“你當小爺我啥都不知道么?
遠東各處現在都歸軍督府的調遣,其余各地處處都要按軍督府政令行事,秦家原本依附姜家,
現在姜家在遠東的勢力倒臺了,按照漢陵侯的習性為什么不來清除我秦家這種鐵桿挺姜的門閥?對秦家所作所為卻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反而越來越多的世家子弟上門與我等交好?這其中原因是什么?無非就是我二哥秦墨在軍督府治下做事,四品官職有的幾乎就是當朝丞相的權力,
你們不過就是借著這個由頭繼續胡做非為罷了,想想真是可笑,當初不知是誰為了討好姜家把二哥掃地出門,還除籍斷絕關系,
又不知道是誰,厚著臉皮在人前稱自個兒子在冀州軍督府做事,我是真的沒想到咱秦家的人居然會這樣的厚顏無恥,
你們還是擔心下自己吧,二哥余怒未消,不把咱當一家人看,我倒想知道二哥發怒的話,介時你們這群老東西該怎么收場!”
說完,秦馥起身頭也不回的起身出府而去,只留下這些秦家主事在客廳里面面相覷。
過了好久,秦恒才回過神來怒吼一聲:“這個逆子,氣死我了!”
秦永忙勸道:“二弟,你也別氣了,馥兒這孩子話雖難聽了些,但仔細想想也并非沒有道理。”
秦融也說道:“是啊,二哥,馥兒所言也是事實,現在得到消息,劉策正帶人要來燕州視察,估摸著也就這幾日時間了,咱也該準備一下……”
秦恒嘆了口氣說道:“也確實該準備一下了,對了,給二郎送去的禮物他收了沒?可有回信?”
秦融說道:“二哥我正要跟你說,派去送禮的人回來說,他們連二郎的面都沒見到,就讓軍督府的人趕出來了……”
秦恒聞言,閉目搖了搖頭:“當年都是我的錯,真不該把二郎除去名籍,現如今雖然我們一直對外宣稱二郎是我秦家子孫,但沒有他首肯點頭,一切都是徒勞的……”
秦永說道:“二弟,當初哥哥就反對你這么做,二郎為人正直仗義,且做事穩重,將來是繼承我秦家主事的不二人選,可你就是不聽……”
“好了,你們都別說了……”秦恒打斷他們的話,“當初那情形也是逼不得已,能怪我么?還是想想該怎么緩和與二郎之間的關系好給我姜家有層保護,
還有劉策就快到燕州了,想想該怎么應付過去吧!”
秦融想了想說道:“二哥,二郎那邊的事咱先緩緩,先把劉策這次來的事應付過去,小弟覺得劉策此次前來,定是為稅改而來,我們必須這樣……”
秦融將自己的想法和秦恒跟秦永說后,二人不住點頭。
秦恒說道:“就按四弟說的去辦,暫且將劉策應付過去,等和二郎關系緩和后,再親上軍督府去細說一番,到時大不了損失一些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