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揍死你個逆子!”
秦恒被秦馥的話徹底激怒了,當場就要向他撲去,好在被邊上的兩名族人拉扯住,這才免的場面失控。
“我秦恒到底做的什么孽,怎么就生下你這么個不爭氣的東西?”秦恒氣鼓鼓的指著秦馥說道。
不想,秦馥頭都沒抬,依舊低著頭玩弄罐子里的蛐蛐,依然無所謂的說道:“生下小爺不過是你造成的一個意外,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要怪就怪你沒管好自個兒下半身,這也能怨小爺我么?”
秦恒只覺得自己腦袋一陣轟鳴,這一瞬間,他甚至真的已經對秦馥起了殺意。
坐在秦恒邊上的族兄秦永眼見氣氛越來越不對,立刻對秦馥說道:“馥兒你當真是越來越過分了,怎么跟你爹說話的呢?還不快來給你爹賠個不是,快啊~”
秦馥抬頭望了眼秦永,只見他一直在給自己使眼色,稍作沉思后,起身隨意一拱手對秦恒說道:“小爺知錯了,父親大人多多擔待……”
說完,又自顧自的玩樂起來,這態度瞎子都看的出來就是隨口敷衍,毫無半點道歉的誠意。
“二哥,算了,正事要緊……”
見秦恒的臉上烏云密布,另一邊的族弟秦融忙對他勸道。
秦恒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下快要爆炸的情緒,瞪了秦馥一眼,開口說道:“我問你,最近街上流傳關于你秦馥是惡霸的事,該怎么解釋?你這么胡作非為就不怕丟我秦家的臉面么?”
秦馥聞言,放下撥弄蛐蛐的竹絲,抬眼笑道:“惡霸?說的好啊!小爺我就是個惡霸,是誰這么大膽子敢說實話的?小爺我該賞他百畝良田好好鼓勵一下!”
“你個混賬東西!”秦恒眉頭一皺,對秦馥喝罵道,“你不嫌丟人,我們秦家都嫌丟人,能不能好好讀點書學學怎么做人?
上次花大價錢給你請的魯師,沒兩天就被你攆了出去,我秦家的臉都快被你丟盡了!”
秦馥回道:“就那成天知乎者也的魯匹夫?明面上滿口仁義道德,背地里卻盡干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整個就一偽君子,比小爺我干的那些事還要可惡十倍,
小爺我把他攆跑是給秦家省錢漲臉,你不感謝小爺英明之舉,反過頭來埋汰小爺,當真是不可理喻,
還有,你剛才說小爺我丟你秦家的臉?這真是笑話,秦家這幾十年在燕州干的那些事,比小爺我過分幾百倍,到底誰才是真正惡霸?”
秦恒聞言,氣的將剛端起的茶碗重重往地上一摔,大聲咆哮道:“你給我住口!我秦家各代主事這么做還不是為了我秦家能繁榮昌盛,經久不衰么?”
“你說的真是比唱的好聽!”秦馥冷笑一聲,繼續把弄起罐子里的蛐蛐,對秦恒說道,“說來說去,還不是用見不得人的手段霸占了治下農戶的土地么?小爺我聽你這么說為什么總覺得萬分可笑?
全省七千多萬畝地,咱秦家就占了八成,原來的農戶地主都成了佃戶,各個窮的是叮當響,
其他莊園農戶現在都在為如何過冬發愁,就咱秦家卻依舊能在這里心安理得的喝茶聊天,
想想也真是給咱秦家漲臉啊,照你這么說,還有小爺我霸占莊園各處土地難道不是為咱秦家經久不衰考慮?
小爺我再努努力,爭取有生之年能把整個燕州土地都變成秦家的,你們覺得小爺我說的不對么?”
秦馥一番話,頓時讓秦恒為首的族中主事啞口無言,心中其實默認了他的話,自己也的的確確就是強盜惡霸,本質和他沒什么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