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里休息一晚,明早就出發返程吧……”
說到這里,聶磐頓了頓,回頭看了秀兒那邊一眼,小聲對駱三說道:“別說我沒給你制造機會啊,那胡人我得帶走當苦力,
待會去取壇肉瓷罐給你那秀兒送去,看她這模樣,在草原上的日子也是可想而知的。”
“多謝聶千總……”
駱三拱手致謝,送走聶磐幾人后,恢復了一名軍人該有的姿態,開始指揮起族內的秩序。
……
當夜,秀兒的帳中……
“這是軍中的肉瓷罐,都是腌制過的可香了,秀兒,你多吃些,你本來身子骨就弱,得補充些營養,對了,這是水果罐頭,放在這個瓶子里和肉瓷罐一樣,幾個月都不會壞掉,你也多吃些,哦,還有這個……”
忙完一天軍務的駱三,帶著一大堆的食物前來討好秀兒,想要緩和與妻子已經極其生疏的感情。
望著地毯上滿滿一堆誘人的食物,雅格是不住流著口水,但沒有母親的同意根本不敢動手去拿。
秀兒起初縮著身子,抱著男嬰,盡量離駱三遠遠的,但確定駱三沒有惡意后,才鼓起勇氣對駱三說道:“三哥,能讓我的孩子吃一些么?他們快一天沒吃東西了……”
駱三攤攤手:“當然可以,只要秀兒你說話,什么都滿足你,對了……”
說話間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又從懷里拿出一瓶磨好的羊奶酪放在羊毯上:“你孩子也是長身體的時候,這是羊奶,用開水泡一下就能讓他喝了……”
聽駱三說的如此誠懇,秀兒這才稍稍放寬心,讓雅格去拿食物吃,自己也沖好奶粉給懷中的孩子喂下。
駱三就這么一直靜靜地看著秀兒和她的孩子忙碌,等她懷中的孩子吃飽沉沉睡去后,他心里才稍稍好受了些。
“三哥,我想問問,我那丈夫你們會怎么處理他?”秀兒輕輕拍著懷里的孩子,對駱三一臉焦急地問道,“你們會不會殺了他?”
駱三聞言,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沉默良久才輕聲說道:“秀兒,你真的那么在乎那個丑陋的男人么?我打聽過了,這個畜生根本沒把你當人看,這些年你也沒少受折磨……”
秀兒鼻子一酸說道:“三哥,我知道我對不起你,是我不守婦道,但他現在就是我的丈夫,我能怎么樣?兩個孩子要是沒有爹的話,日子會非常苦的……”
駱三垂頭喪氣的說道:“放心吧,他一時半會兒不會有性命之憂,只會去塞外的礦場做苦力,干個十幾年興許就放出來了……”
秀兒聞言,對女兒說道:“雅格,抱著你弟弟先去休息吧,阿媽還有事要跟這位叔叔談,記得將布幔掛上……”
“好的……”
雅格吞下一口胡餅,聽話的從秀兒手中接過自己的親弟弟,向帳篷隔間走去,臨走前還不忘對駱三鞠躬說道:“謝謝叔叔,我還是第一次吃到這么好吃的東西……”
駱三尷尬的笑了笑,目送著雅格離開后,繼續對秀兒說道:“秀兒,明天我們就要返程了,因為你也是中原人,與那些胡人待遇不同,會有馬車送你一起回去,
告訴你啊,現在的遠東已經變樣了,有軍督大人坐鎮,再也不用擔心被人欺負……”
“三哥……”秀兒忽然打斷了駱三的話,“你能不能想辦法把我丈夫放出來?他干不了重體力活的……”
駱三一怔,輕輕搖了搖頭。
秀兒忽然開始寬衣解帶,以祈求的口吻對駱三說道:“三哥,我知道你肯定有辦法的,今天你在族里我都看到了,你和你上司關系很好,求求你幫幫我好么?看在曾經夫妻一場的份上……”
“秀兒,你要干什么……”駱三驚的立刻從地上跳了起來,“為了這么個男人你值得么?”
秀兒充耳不聞,依舊解著自己的衣帶:“三哥,如果你還念及奴家與你之間曾經的夫妻情分,就幫幫我好么?算我求你了……”
“斷無可能,死了這條心吧!”
駱三丟下一句話,轉身逃也似的跑出了帳外,只留下解了一半衣帶的秀兒暗自神傷,掩面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