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手段自然是無法讓他歸心的,不過是人都有一身弱點,他也同樣不例外……”
左朔奇道:“那這韓曠又有什么弱點可尋呢?”
許文靜笑道:“這韓曠有一個文人最通用的毛病,那就是愚忠,對大周一直忠心耿耿,
去年中原亂成一鍋粥,各方勢力或為權或為利,爭的那叫尸橫遍野好不熱鬧,可偏偏這韓曠卻依舊穩守玄武關,
繼續替朝廷鎮守著邊關要塞,沒有半點起兵作亂的跡象,像他這種人要對付起來實在是手到擒來……”
講到這里,許文靜故作神秘的竊笑幾聲。
左朔忙道:“軍師大人,您就直說吧,別賣關子了……”
“我都這么明顯的暗示了,你咋還不明白呢?”許文靜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指著左朔鼻子喝罵道,“是不是這幾天和那花明月廝守不分,被美色迷失了心智,連腦子都沒了?
告訴你,女人這種東西你不能太放在心上,知道前朝殷辛是怎么亡國的么?其中一條就是過于沉迷女色,給了本朝衛煌可趁之機,懂么你?”
左朔連忙解釋道:“軍師大人誤會了,這些時日我根本就沒碰過花明月……”
“啥?沒碰過?你還是男人么?”許文靜睜大雙眼,滿臉不可思議,“這么一個姿色誘人的尤物放在你面前,你居然無動于衷?簡直是暴殄天物,你若不要送給我吧……”
左朔頓時覺得腦子一片錯亂,這情形是自己近女色也不是,不近也不是,反正許文靜有的是理由數落自己一頓,索性就立在原地閉口不再說話了。
許文靜搖搖頭,繼續說道:“既然韓曠對大周這么忠心,那我們自然要在這方面下點功夫了,知道軍督大人為何遲遲不肯脫離大周將官身份自立一方么?”
左朔回道:“知道,軍督大人好名聲……”
“放你x的屁!”
許文靜徹底暴走了,忍無可忍回身拿起茶碗向左朔重重甩去,嚇得左朔抱頭連忙退到一旁。
“快兩年時間了,你待在我身邊到底有沒有學到什么?我當初真是瞎了眼把你從馬廄調到身邊,早知道你是這么個不知上進的玩意兒,就該洗一輩子馬!”
等許文靜氣呼呼的發泄完,左朔低著頭走到他身邊小聲說道:“抱歉軍師大人,是屬下太過愚鈍了……”
許文靜深吸一口氣,瞪了左朔一眼,開口說道:“那是因為軍督大人還要借大周的余威獲得更大的權勢,順道用這層身份與各方勢力間相處能避免不少麻煩,
試想一想,如果我們用軍督府的名義讓韓曠效忠的話,他是聽章家壽的話,還是軍督府的話?是認可軍督府管理黔州,還是依然以章家壽馬首是瞻?
如果韓曠選擇與章家壽為伍,那就是有負朝廷所托,不折不扣的一個奸臣,這種污點他承受的起么?”
“高,高啊……”左朔伸出大拇指對許文靜大家贊賞,“軍師大人你這手真是高明的緊啊,這樣能讓韓曠左右為難,再施以壓力轉而投向軍督大人一方,
此事必然會引起章家壽反感,就此雙方明爭暗斗,最后我等漁翁得利,軍師大人,屬下真是對你佩服萬分,區區一紙書信居然有這等奇效……”
許文靜點了點頭:“你這說的還算準確,不過讓兩虎相爭是第一步,最重要是穩住玄武關的軍心為我所用,
當年軍督大人與玄武關將士共同抵御過蒙洛人,相信他們一定對軍督大人的能力有所共知,
只要我們再善加以利用這一點,一定能以最小的代價將黔州牢牢控制在自己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