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西域就不去了,只要能將隸元、甘州和黔州三省都由我治理,就知足了。
最后一點,蒙洛八幡不得干涉章家在屬地內任何事務,當然為了幫助蒙洛帝國獲取中原腹地,我會提供一切能力范圍的事,盡力相助。
只要你們能全部答應下來,在下立刻著手去安排玄武關換防……”
章家壽說完,靜靜地等待拓跋律的回復,他十分篤定的相信,拓跋律絕對會答應自己的請求。
然而,不等拓跋律開口,一直默不作聲的拓跋玉海卻重重放下酒杯,向章家壽沉聲說道:
“圣皇所釋放的善意已經足夠了,章總督,在下奉勸你見好就收,不要得寸進尺!”
章家壽眉心緊蹙,向拓跋玉海說道:“拓跋王爺,你這話是何意思?”
拓跋玉海道:“是什么意思章總督難道聽不出來么?天底下還沒有人敢跟圣皇講條件,他所說的話就是圣旨,由你選擇的余地么!”
章家壽臉色一黑,拱手跟拓跋玉海說道:“拓跋王爺,條件本身就是相互商談的,你這樣說辭莫非是想破壞雙方友誼么?”
“友誼?你我應該明白,雙方只不過各取所需,哪里來的友誼之說?”拓跋玉海凌厲的眼神望向章家壽,“更何況,我蒙洛人是不會與一個貪生怕死,出賣自己同族利益,不顧治下子民的狗官稱兄道弟,你還不配跟我談友誼!”
章家壽氣的立馬從椅子上直起身,一臉怒容的盯著拓跋玉海,另一側的本地官紳,立馬縮了縮脖子,戰戰兢兢的看著府廳內變化。
“你,你在胡說什么?拓跋王爺,我真心款待你,你卻這般侮辱我,究竟安的何意?”章家壽指著拓跋玉海顫聲說道。
“胡說?”拓跋玉海輕頜一下雙眼,起身踱步到府廳中,開口對眾人說道,“自我到黔州以來,僅在你這威遠城外就見到無數凍死的百姓,
城內也到處是流離失所的饑民,而你這總督府內卻是溫暖如春,日夜笙歌,敢問章總督,你真的對此是沒有半點感到心憂么?”
章家壽回道:“這是本督的私事,拓跋王爺未免管的太寬了……”
拓跋玉海搖搖頭,嘆道:“以前我不懂,為何我蒙洛人不過區區百萬之眾時,就能擊敗擁有十數億人丁的中原王朝,
現在,我算是明白了,中原王朝的衰弱全是有你這樣一個個只顧自身利益,不顧子民死活的當權者造成的,
試問一個連自己百姓都不懂的珍惜愛護的王朝,他能爆發什么實力?充其量就是一個病入膏肓的胖子,
看上去是一個龐然大物,實際上卻是虛弱的不堪一擊!”
拓跋玉海這番話說的在座士紳,連同章家壽在內都汗顏無比,因為拓跋玉海無情的揭開了他們心中深藏的本質,壓根不把百姓當人看,只是作為榨取價值中飽私囊的工具而已。
拓跋玉海沉思片刻,隨后回到自己座位前,繼續說道:“更何況,章總督,你這么著急要與我蒙洛人合作,怕是有什么難言之隱吧?”
章家壽眉頭一皺:“拓跋王爺,你這話何意?本督又有什么難言之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