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試圖要讓那些佃農工匠回來務農,然而任憑怎么游說,那些昔日唯唯諾諾的百姓就是不愿再回去聽從秦家驅策。
當然更重要的原因是薪水問題,任憑你說的天花亂墜,但是不談工資只談理想顯然對這群連大字都不識幾個的百姓沒有半點用處的。
至于糧食賣不出去,你一石摻雜了三成沙土的陳米賣三兩,軍督府干凈的米只賣一兩多一點,只要商人不是腦子被門夾過,都知道該怎么選。
還有一點,秦家放貸之所幾乎無人問津了,只因為軍督府也在燕州設立了官家借貸處,秦家放貸一兩銀子一個月要收三錢利息,官家借貸處只收三分銀錢利息甚至更低,更甚者免去利息支持百姓創業,這種力度如何能競爭過人家?
總之,不到一年時間秦家,秦家內部產業幾乎有七成以上處于癱瘓之中,完全在與劉策這場兵不血刃的經濟戰中輸的是一塌糊涂,再也撐不下去了,這才主動找諸葛稚和解。
然而,諸葛稚卻只讓秦恒親赴冀州找劉策商議,他做不了這么大的主,這才有了現今秦恒來軍督府與劉策面見的一幕。
“軍督大人,求你給卑職指條活路吧,就算是念在我家二郎的份上,不要再對我秦家趕盡殺絕了……”
秦恒急的是跪了下來不住磕頭跪拜,這一刻他是真的害怕了,這才明白眼前這個年輕人遠比想象的還要有城府,自己根本就斗不過人家,可笑當初還以為劉策年輕好糊弄,今日終于為自己當初的輕視所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正如一句名言所說,無知和懦弱不是原罪,傲慢和偏見才是,正是形容秦家現在的遭遇。
劉策手指輕點,任憑秦恒向自己磕頭,良久才問道:“好了,別拜了,你說想怎么辦吧?”
秦恒聞言,不加思索的說道:“請軍督大人關閉在燕州的工廠,解雇那些工匠佃農回歸故里!”
“做夢!”
聽到秦恒說出如此可笑的話來,劉策一巴掌狠狠拍在桌面上。
“秦恒,你給本軍督聽好了,如果你是抱著這種想法,那現在就給本軍督滾回燕州去吧,
本軍督把話撂在這里,等天暖了,還要再在燕州選擇一個地段開辦數座水泥工廠,讓你秦家徹底被時代所拋棄!
你休想能從燕州向外省賣出一斤糧食,也休想從外省購入任何必需品物資,
本軍督就要把你秦家全部困死在燕州內,你不是田地多么?自己和族人種去吧!”
秦恒張著嘴不知該說些什么,過了好久,癱坐在地上說道:“那……軍督大人,你說該怎么辦吧?求你千萬不要這么做,我家二郎好歹也是你親信幕僚啊……”
“少那秦先生來壓本軍督!”劉策怒喝一聲,“實話告訴你,秦先生和你們根本不是一路人,他早就三番五次建議本軍督對你秦家下手了,
只是本軍督一直顧及顏面才沒有為難你秦家,還給你秦家一個主動改過自新的機會,你最好不要不知好歹!”